石晏*不出来。
之前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无论被送上顶峰多少次,石晏都只会紧皱眉头,看上去很痛苦地屏住呼吸到面目涨红。
于是这晚他花了许多时间与心思,试图纠正石晏的这些行为与障碍。
“张嘴,吸口气,”魏闻秋低声说:“听话,再憋坏了。”
突然被停下来,石晏觉得难受到了要爆炸的程度。
他摇头拒绝,不肯配合。
但如果他不愿张嘴吸气,考官足够严格,他想要的便永远不会来。
石晏只好一点点朝肺里吸气。
再突然昂起脖子,喉结咕噜噜地滚动两下,脑袋向下坠。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控制着,五感先是变得敏感异常,之后开始一同模糊。
看不清,听不清,闻不见。
被贯穿,之后他感到自己被抓住。
什么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是被带领,被引导。
“数到多少了?”
“11……”石晏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这个答案正确吗?他会再次受到惩罚吗?
石晏在铺天盖地的浪潮中感到惶惶,他希望被赦免,然而对方今晚意外地不依不饶。
“不对。”
石晏浑身一震,听那道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些困惑:“是13。石晏,为什么你……不出来呢?”
什么不出来?
石晏无法听清,甚至落在耳边的那些话他无法用思维正常地思考。
他只知道那数字在一点点加大,他没有一次数对了的。
数不对就接受惩罚,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甚至今晚他们连一个亲吻都没有。
他颤抖着去寻那片薄唇,希望获得一些柔情。
然而那片唇离远了。
石晏终于在精疲力尽中感到了委屈。
他流下眼泪,那泪在哥的肌肉线条凹陷处汇聚成小河,又顺着运动急速下坠。
湍急地涌入汇合。
“…吧。”他听见魏闻秋这么说:“…吧,宝宝。”
石晏从喉底发出模糊的哼鸣,他很痛苦地摇头,沙哑地说:“我做不到。”
“可以,”方才远去的唇贴在他的耳边,是今晚从没有过的温柔:“你可以。”
“不能……”石晏小声抽泣,他实在难受得要命,哪里都是,血管发胀,哪里都胀。
“为什么不能?”似乎有什么在亲吻他的耳垂,缓慢又有耐心地引导着:“不用怕,我永远在这里。”
“在哪里?”
“你想让我在的任何地方。”
“可是……”石晏混沌地想着,组织语言,终于很艰难地说:“那是错的。”
他又重复一遍:“……那是,不应该的。”
“什么是错的?”
“……衣服,”石晏张开干燥的嘴唇,简直是一瞬间感到羞愧难当。
他把脸别过去,不希望被任何目光注视到:“我对着哥的衣服……用手……”
他无法再说下去。
“那不怪你,”那道声音近了,似乎在他世界中的每一个地方:“那不是你的错。”
“是吗……”
“是的。”被肯定了,他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那温柔又安宁的低沉男音钻入他的每一个毛孔,安抚了石晏每一条紧巴巴蜷缩着的痕迹,叫他安全得像是回到了最初那片模糊又宁静的羊水之中。
“只是太想念,”那道声音像一片无边的海,石晏从中听到了遗憾,听到了愧意与悲伤:“你只是太想念我。”
“我只是太想念你。”石晏跟着重复了一遍,他说:“我真的很想念你。”
“想念是无罪的。”
这次他听清了,头顶那神明一般的是魏闻秋的声音:“你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