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即便是他手下,也无人能做到如此。
然而,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去送死,那也太低估他了。
“去请殷大人,若殷大人不肯来,就说我想和他谈谈
太后娘娘的事。”
监栏院,正殿。
殷文静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漫不经心的抬眸:“顾公公有话直说便是。”
顾子宁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殷大人,太后娘娘被贼人掳走,此事大人可知啊?”
殷文静身子一僵,瞳孔微缩,僵着脸道:“顾公公说笑了,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可以掳走太后娘娘。”
顾子宁道:“能不能掳走,殷大人心中不是有数吗?更何况这是青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不成?”手一抬,身旁的顺公公便将那封血染的信放到殷文静面前桌上。
“这是贼人给我的信,殷大人瞧瞧,字迹是不是觉得熟悉啊。”顾子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殷文静展开信一看,瞳孔剧烈收缩。
金钩铁划的字迹,何止是熟悉……
他们瞒着他抓了浅桐。
明明说过,刺杀之时,会保住浅桐性命,可为何过后又将她牵扯进来?
堪堪压住心中的悲痛和愤怒,殷文静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太后娘娘在宫中失踪,难道不是守卫失责吗?顾公公可有派人去寻。”
顾子宁颔首:“那是自然。咱家听闻太后娘娘失踪,寝食难安,已经派人去寻。只是这贼人武功高强,咱家希望殷大人出一份力,帮着寻一寻太后娘娘,可好?”
“下官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有这个能耐?寻找太后娘娘,顾公公还是交由专业人士去做。”
“呵呵——”顾子
宁忽而笑出声,嗓音透着一股疯狂:“传闻殷大人与太后娘娘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咱家还以为殷大人多年未娶,是对太后娘娘余情未了。现在看来,是咱家想岔了。殷大人……啧啧”未竟之言由一个轻蔑的眼神替代。
殷文静心中怒焰滔天,面上却还要装作不在意,同他虚与委蛇,简直快憋出内伤了。
“若顾公公无其他事,下官要去给皇上授课了。”
“去吧去吧。”顾子宁挥了挥手。
殷文静颔了颔首,起身:“下官告辞。”
看着他的身影淡出视线,顺公公不解的问:“公公,殷大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顾子宁但笑不语,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太傅,您今日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讲课时亦心不在焉的?”小皇帝放下毛笔,活动手腕。
殷文静身形紧绷,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怒意,闻言只是淡淡道:“一点小事,下官可以处理好。”
“如此便好。太傅乃我国之栋梁,莫要气坏了身子。”垂下眼睛,掩住眸底的暗光,小皇帝淡淡道。
这深宫,这朝堂,每个人都有小心思,就连太傅大人也不例外。
小皇帝心里有些难过,世上怎么就没有一心待他之人呢?
下了值之后,殷文静马不停蹄的出了宫,没回府,直接去了他们的大本营。
皇城最大的赌坊——吉祥赌坊。
沿着密道出了城,从一座山脚下出来,殷文静直奔山顶。
“松战呢!”
殷文静气势汹汹,打伤两名守卫,进入山洞中。
“松战,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