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凝心里发恨,那妒火又苦又酸涩,烧的她面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
宋老太君淡淡的觑了她一眼后,宋佳凝眸光微凝,转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善模样。
等到从老太君院里出来后,宋佳凝忍不住满脸带笑的勾着宋嘉宜说道。
“妹妹最近可要注意身子,可千万不能错过了这赏花宴了。”
“我知道了,谢谢二姐姐。”宋嘉宜抿唇微笑,水润润的眸子望着宋佳凝心梗不已。
看着宋嘉宜那白若凝脂的肌肤,她心里又酸又妒。
怎么这江南的水土养人是吗,这宋嘉宜的皮肤比她这精心养出来的皮肤都要好。
只是这脑子,终究是浪费了这上好的皮囊。
想到宋嘉宜如今无依无靠,还如此蠢笨,宋佳凝心里暗自舒了口气。
还好,娘说了,男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蠢笨的女人,只要自己足够聪明,那端王殿下定会更喜欢自己。
两姐妹寒暄了两句便分开了,小瓶小心的走在宋嘉宜身后,低声纳闷道。
“怎么如今大家好像都对姑娘您亲切了起来?”
“呵,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理她们,回去睡个回笼觉。”
鹅卵石的小道旁堆满了积雪,身后的小瓶不免嘀咕了几句。
“老太君都让您别日日去,怎么您还这么早起过去请安,姑娘身子弱,若吹了风可怎么使得。”
宋嘉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为祖母吹了风得了风寒,也是我这个做孙儿应当的。”
。
接下来的几日,宋嘉宜日日都早起去给老太君请安,饶是那仆奴们都咋舌不已,感叹她的孝心。
宋老太君心里苦涩的很,却不得不每日都爬起来接待这宋嘉宜,前三天还好。
这第四天宋老太君实在受不住困,拖拉着让那宋嘉宜在雪地里站了小半个时辰,本想着就小小折腾她一下。
不料请安回去的宋嘉宜直接发起了热,吓得另外两房的太太连夜赶过去探望。
瞧着宋嘉宜那烧的通红的小脸,三太太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明日便是赏花宴,何时病不好,偏偏这时候病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家姑娘怎么会突然发起了热呢。”二太太一脸当家主母的样子发难起了屋里的劳嬷嬷和小瓶。
劳嬷嬷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欲言又止,一旁的小瓶却禁不住吓,哭着说道。
“今日婢子陪姑娘去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起的晚了一点,姑娘在雪里站了小半个时辰……回来便发起了热……”
小瓶话语刚落,二太太与三太太面色都微妙了起来,最后二太太还是一脸肃重的瞟了跪在地下的两人。
“照顾不好主子便是你们做奴才的失职,罚奉三个月,若再有下次,我定是要发卖了你们这些个不尽责的刁奴!”
“谢二太太,谢二太太心慈……”
劳嬷嬷与小瓶的谢恩声在屋里回荡着,三太太讽刺的笑了笑,又娇柔造作的看着那床榻上的宋嘉宜,一脸惋惜。
“真是可惜了,这赏花宴听说可是沈家嫡长姑娘一手操持的,若嘉宜得了沈家姑娘的慧眼,以后可就是飞上枝头了。”
二太太亦是一脸沉重的叹了口气。
“只怕是我们六姑娘压不住这福气啊。”
“这话如何能乱说。”三太太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屋里的其他仆奴亦是神色各异。
劳嬷嬷垂着头,眸底闪过一丝恨色。
今日这两人怕是要将福薄这名头,按在姑娘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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