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哪里出了点误会,幸好县主如今平安无事。”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身音,宋嘉宜浑身一颤,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的攥紧了手。
“六哥还真是关心县主,哎,真是让我这个弟弟羡慕坏了。”
看戏的八皇子萧永安在一旁笑着打趣道。
萧永晖没有理会他的话,皇帝面色倒缓和了许多,看着自己这活泼跳脱的儿子,无奈的觑了他一眼。
“今年你也必须要定下来了,都二十一岁的人了,还如此轻浮。”
“父皇,说六哥的事呢,如何又扯到我身上了,况且六哥与我同岁,他都未成婚,你老盯着我干嘛。”
萧永安笑嘻嘻的同皇帝说道,丝毫不像其他皇子般的庄重。
可皇帝也不气,其他皇子也似乎习惯了般,闭口不言。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这个儿子,若说背景,八皇子身后的赵家,胜过其他皇子们许多。
可这个孩子一心吃喝玩乐,在宫里有他约束着还好,前两年刚放出宫外后,便撒了欢了,日日出没于风月场所,无心政事,每年光是批斗他的折子,看都看不过来。
可这个孩子,也确实是几个孩子中最不怕自己,与自己最亲近的。
看着萧永安那傻乐的样子,皇帝嫌弃的撇开了目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人,抬手道。
“都起来吧。”
“是,陛下。”
宋嘉宜眼帘低垂,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掌灯太监看到她这般,默默地低下头去。
少女一身粉白色的衣裙,幽幽烛光洒落在她身上,那莹白的小脸上,泪痕清晰可见,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看着小姑娘哭成这样,皇帝愣了愣,他早已听闻这宋家姑娘胆小,但没想到这么经不事。
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他也无心和她计较。
只是他身后的皇子们却是心思各异的看着这一幕,萧永安骤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萧永晖也愣在了原地,他早间听闻这位未婚妻容貌不显,如今一见,倒是有些让人晃了眼。
看她哭得这般,他心口浮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忍不住出声道。
“县主想必吓得不轻,劳连巧姑娘费心了。”
连巧从衣袖中拿出帕子递到了宋嘉宜的怀中,宋嘉宜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扑通的便又跪了下去,忍着心口翻涌的情绪颤声道。
“嘉宜……嘉宜知罪。”
皇帝也觉得有些新奇,今夜本就是中秋团圆佳宴,刚刚在席上同一众朝臣推杯至盏的他心情颇为不错,倒也没怪她御前失仪,只是大度的笑了笑。
“你这小丫头又有何罪,孤身一人进宫,到底下头人照顾不周,快些起来吧。”
此时去探听消息的太监走了回来,在皇帝身侧放低了声音说道。
“嘉平县主被那不长眼的婢子脏了衣裙,原本带她出来换衣裳的,而后县主便让不懂事的婢子弄丢了……只是……”
太监面色为难的皱着眉头,皇帝看着这似有隐情的样子,眉头微蹙。
“只是如何?”
只见那太监在皇帝耳边低语了两句,皇帝脸色霎时间便沉了下去。
“当真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是。”
皇帝面上的情绪风雨欲来,摩挲着手串后,看着地上跪着哭的厉害的小姑娘,下巴微抬。
“还不快将县主扶起来。”
连巧沉着的应了一声后,便稳稳的将宋嘉宜扶了起来。
“走罢,一起去海晏河清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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