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
“商儿姑娘,今日在长公主殿下身边,多亏了有你。”
宋嘉宜真切的同商儿勾起一抹友善的笑。
今日在里面,可多亏了有商儿,不然她当真不知如何同荣康长公主说话。
毕竟就算之前,她也只是远远的拜见过荣康长公主,亦只有几面之缘,今日一见,其实她心底慌得很。
“县主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县主既要走了,奴婢这就送您出去。”
听到这话,宋嘉宜连忙说道。
“不用麻烦商儿姑娘了,我刚刚瞧着殿下未曾用多少东西,商儿姑娘还是进去伺候长公主殿下吧,我同小瓶自己走出去便好。”
商儿见她眉眼中满是真挚,倒也没再坚持,只是抬手唤了个提着食盒走出来的小姑娘,说道。
“这位是我们院里的小琪,便由她来送县主出去吧。”
宋嘉宜见状,也没再拒绝。
小琪容貌娟秀,扎着双鬟头,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
她乖巧的福了福身子后,双手提着食盒领着宋嘉宜往外走去。
商儿站在原地,目送着宋嘉宜离去后,不禁微微一笑。
她身旁的丫鬟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开口问道。
“商儿姐姐很喜欢这位嘉平县主吗?”
商儿笑着看了她一眼,戳了戳她的脑袋后说道。
“县主身份尊贵,人品贵重,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奴婢来喜欢,不准再胡言乱语。”
“是……”
夕阳西下,宋嘉宜看着那被染红的半边天,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又难免雀跃。
今日,荣康长公主的意思,便是允了她常去荣禧堂拜访。
虽说是去抄经,但旁人便是想进去替荣康长公主效犬马之劳,都排不上队呢。
毕竟,荣康长公主身份地位之尊崇,那便是陛下来了,都要乖乖的喊声姑母的。
而且赵家可不仅只有一个小赵阁老,据她所知,那赵家在南边经商的赵二爷,掌握着南边的盐商与海运。
权倾朝野,富可敌国。
也唯有出了六位皇后与手掌四十万兵马的长孙能与之较量。
不过赵家主文,由盐商发家,长孙主武,自开国以来便同皇帝征战沙场,由马背上发家,两家一直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井水不犯河水。
前世的赵家,一直都是坚定的皇党,倒是不曾参与夺嫡站队。
荣康长公主也是在贤妃病逝后不到一年,也走了。
今日再见荣康长公主,她只觉得心里有些感慨。
终于走出了赵府的大门,而宋家的马车也在外头侯了许久。
小琪乖巧的福了福身子后,双手恭敬地将那食盒奉上。
“这是商儿姐姐特意嘱咐我等为县主备下的点心,请县主笑纳。”
看着那精致大气的红漆食盒,宋嘉宜同小瓶点了点头,那小瓶才敢乖乖的接了过来。
“倒是劳烦你们费心了,这是一点茶水钱,便当是本县主的一点小心意。”
宋嘉宜说着,小瓶便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了小琪的手里,还不忘说道。
“谢谢。”
小琪双手捧着荷包,她年纪小,这下子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该收不该收,可还未等她说什么,宋嘉宜便已经领着小瓶离开了。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背影,小琪呆呆的捧着那荷包,犹豫了片刻,还是拿着往赵府里走去。
残阳如血,宋嘉宜在上车之前回首望着那偌大的赵府,秋风吹起她鬓角的发丝。
她的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久久不能消散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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