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李谦,他欣赏,筠儿喜欢,他乐见其成,也愿意?推波助澜,只是没想?到这李谦不识好歹。
他以为?女子必得依随个好的佳婿,日子才能过得妥帖安乐,只是没想?到,却出现了个岑青茗这样?的异类。
原来女子也能闯出这样?一片天。
而他女儿就依仗着这样?的人离开了家。
何?启简那时候是真恨岑青茗的。
可闭门在府里那几日,他也曾想?过,若是筠儿真的有她这般的胆识呢?
筠儿也能向?她这样?走得更远的,她的才干,原本就不在那些男子之下……
现下他站在这里,回想?着那些坐在官位不惜毁国叛民也要争权斗势的官员们。
何?启简终于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原来他想?让何?筠找个男人托付终身的想?法,以及撑着口?气也要和李元朗斗的想?法都错得离谱。
——
景元帝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看到何?启简向?他认错的这一天。
此时勤政殿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二人
何?启简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痛诉着自己的罪状。
景元帝心惊的同时也不免想?起何?启简刚才进殿的模样?。
他刚踏进殿内,就跪在地上?,说自己年老昏庸,早应该归还手中?权利。
景元帝最开始还以为?何?老在做戏呢,笑着说了些场面话,又扶着他起身,却没想?到何?启简是的真下了决心,也没管他的谦辞,直接伏在地上?又递上?折子。
景元帝心怀疑虑地打开,却见何?启简真的在里面章章条条写清了自己的罪状。
而何?启简就跪在地上?,将?折子里的那些东西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是臣过于贪权弄势,才害得朝廷上?下无纲无纪。”
“也是臣贪欲过盛,才使得手底下的人野心膨胀,养成了一群祸害。”
景元帝原本听着还没什么想?法呢,却没想?到,在折子最后一行看到了那些人想?要掺手西北军务的手段。
“这……”景元帝看着手上?的折子惊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岑青茗还没将?突厥打跑呢,朝廷里面居然就有人在策划这些事情了?!
景元帝心里的窃喜和淡然瞬间烟消云散,“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
李元朗在殿外已经等?了好一会了,景元帝传唤他进宫后他才知道何?老正和圣上?在议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太监服侍。
他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对着一旁随侍在旁的小?太监问道:“劳烦问下,何?老进去?多?久了?”
那小?公公为?难道:“李大人,不是奴才不愿意?告诉您,实在是奴才也不知道。”
李元朗只能将?嘴里的话都咽了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门才终于打开。
景元帝终于召见了他。
李元朗提步踏进,明显觉察到圣上?和何?老之间的变化:何?启简眼角微红,还带着点潮意?,而圣上?则一脸疲惫,但眼底却似又带着喜意?。
他装作毫无察觉,不动声响地进了殿内向?两方问安。
景元帝率先开口?:“元朗,刚才朕和何?老商议过了,现在朝内一直动荡不安,皆是因为?权利斗争而起,何?老愿意?之后将?手上?的权利全部上?交于朕,与你一同管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