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表面陷入诡异的平静。
皇帝对两个皇子都表现出异常强烈的猜忌,而汾阳也在祝南枝的叮嘱之下,这些天一直谨小慎微。
除了适当表现自己的乖顺以外,其余时刻,甚至会尽量减少自己在皇帝那里的出现频率。
担心皇帝那无处着落的疑心落在自己身上。
但尽管如此,汾阳的地位还是一日日水涨船高,俨然成为京城的大热权贵。
几人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些。
这日,祝南枝照常收到宫中来信,见是汾阳,思索最近可要准备其他活动。
而看清信件的内容之后,她神色一凛,当即清楚。
的确到了自己再次插手,重新稳固几方势力的时候了。
信上,是汾阳的忧虑。
她声称与自己向来不亲近的裴临州忽然出现,数次明里暗里的尝试和汾阳接触,这实在是不正常。
但汾阳又想不到别的原因,只好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来寻求祝南枝的意见。
汾阳人在皇宫,或许不清楚自己在京城都做了什么,但祝南枝却对自己的行动再清楚不过。
看来,是裴临州被逼急了,也终于将视线落在汾阳身上。
注意到了自己这个无害的小妹。
不能让汾阳过早暴露!
祝南枝当即传信回去,叮嘱汾阳最近减少与舅舅一家的来往,避免被裴临州找到和外面皇商有勾结的证据。
自己在外面同样吩咐手底下已经接触到的商队。
让他们避其锋芒,若是遇到和裴临州相关,宁愿收敛一点,也绝不能被裴临州看出什么。
一连串的安排好一切之后,祝南枝又起身找到沈墨莲。
她脚步匆匆,神色冷然,开门见山地问:“侯爷,我并不确定皇室的争斗手段,我想知道,若是汾阳当真露馅了,裴临州会如何对付她?”
公主和皇子之间的争斗,不同于裴临州和裴知渊两个皇子。
“我想知道,裴临州最后可能处置汾阳的手段,会是什么?”
沈墨莲默契的听出来祝南枝的担忧。
他不曾多问,思忖片刻后,神色也跟着沉重了些许,对祝南枝说:“最有可能,且最简单,不会引起任何代价的办法,就是将她嫁出去。”
公主已经及笄,随时可以嫁人,裴临州身为兄长,着急催促汾阳的婚事再寻常不过。
若是裴临州在这件事上背后插手,甚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汾阳极有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嫁出去。
“原来如此……”祝南枝神色沉重,同样明白这件事不可小觑。
一旦嫁出去,汾阳远离皇宫,原本身为公主的权势也将削弱大半,不能让裴临州如愿!
二人对视一眼,沈墨莲眯了眯眼,提醒祝南枝:
“关于人选,裴临州一定会有讲究。”
“我明白。”
祝南枝点了点头,起身回到书房:“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先推断出来裴临州最有可能想要让汾阳嫁给谁。”
以裴临州的鸡贼,他既然决定对汾阳出手,就不会贸然走这步棋。
一定会物尽其用,选中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驸马对象,让自己一箭双雕。
她在沈墨莲的指点之下,将裴临州手下的人马一番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