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谢飏的事,萧峰主早就与司君湛提过。
司君湛当时就很愁,身为一个大师兄他当然是要照顾好自己师弟的。可任谁看了都知道,谢飏他长了一张撬不开的嘴啊!
谢飏不想说的时候,只怕连云非渺都没办法,他又能怎么办?
司君湛原本是想着等他跟谢飏他们混熟一点再旁敲侧击一番,为了这个他今天还特意等他们下晚课,查看他们俩的学习成果。
原以为往后起码大半年他都得这样关照师弟,谁知道谢飏忽然就想通了?
司君湛虽然不理解谢飏的心思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但这种事情肯定是越早解决越好。
司君湛匆匆赶到逍遥殿门口,看着外头闭门谢客的牌子,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掏出剑逍峰最高级别的通行令闯了进去。
别人挂这样的牌子或许是在闭关,但他师尊挂这牌子多半是泡澡!
司君湛进去后就直奔玉清池,果然在灵池中看见了萧峰主。
灵池边摆了各种糕点灵果和几壶灵酒,边上还有个喇叭一样的法器,正在朗读某本以司君湛和沈砚书为原型写的话本子。
此时正好读到白天司君湛在众人面前与沈砚书针锋相对,晚上却转换了人格,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沈师兄,于是主动钻进了沈砚书的屋子宽衣解带,自荐枕席。沈砚书笑纳之……
怎么又是宽衣解带自荐枕席?
现在的师弟师妹们词汇量这么贫瘠吗?写啥都是这两个词?
司君湛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突突直跳,他好像快对这两个词产生阴影了。
不行,等他有空了就去建议沈砚书给新弟子们加几堂文化课。
他又将视线转向水池中,只见萧峰主正披散着长发靠在水池边,虽然大半个身体都没入水中,但双手却撑在外头,刷着一个通讯玉简,氤氲的水雾都挡不住他那猥琐的笑!
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师尊!”
司君湛喊了一声,萧峰主却因为过于沉浸在某种状态里没有听见。
司君湛又喊了几声,甚至用灵力扩音,萧峰主却依然在猥琐地嘿嘿嘿……
司君湛忍无可忍,大步向前,一把夺过了萧峰主手中的通讯玉简。不过他只低头瞥了一眼,就恨不得立马戳瞎自己的眼睛。
这老不修!怎么能看自己徒弟和师侄的风月画本呢?
而且自己的性子萧峰主一个当师尊的能不知道吗?他司君湛是那种任人堵在墙角还被脱衣调戏却不敢反抗甚至还娇羞求饶的人吗?
司君湛一个用力,直接将那枚通讯玉简捏碎了。
萧峰主大惊失色:“阿湛啊,咱有话好好说啊!你欺负我的通讯玉简干什么?玉简它是无辜的啊!”
“是,玉简确实是无辜的。可谁让它运气不好,到了你这个老不修手里呢?”司君湛冷笑,“我不能欺师灭祖,还能对付不了一个玉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