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关门照顾小孩,李映棠进厨房热中午的剩饭剩菜,一边生火一边说:“我咋就不会看孩子呢?”
“秦大嫂,还没吃饭啊?”程十抱着书本上门。
“嗯,你先自己复习,我马上来。”
“诶。”
李映棠热好饭,盛好端进屋,秦霰坐炕边悠哉的看书。
“带孩子挺轻松的嘛。”李映棠说。
秦霰合上书本:“你没见过孩子闹,才觉得轻松。他可能白天哭得太累,现在身上舒坦,趁机睡一会儿。”
李映棠:“村里人好坏啊,这么小的娃娃也下得了手。”
“现在不让大家多生了,头胎生儿子会有人嫉妒。”
李映棠无语:“儿子到底有什么好?”
秦霰说了很多好处:“继承宅基地和土地,娶别人家的女儿回来添丁,能为父母养老送终,摔盆办丧。女儿没有继承权,在村里,这些是赖以生存的根本。”
这么一说,他以后也想要个儿子,至少在这个世道,男子更容易立足。
生了女儿,他死了都要担心她受委屈。
李映棠心道,说好的男女平等呢,女子为啥不能继承宅基地和土地?
秦霰端起饭碗:“先吃饭。”
李映棠进厨房端自己的,她没有再回房间,而是到了办公室。
一边吃,一边审核程十的学习进度。并为对方布置新的任务。“先这么着吧。”她吃完饭走出办公室,回房间收碗。
洗碗时,程大河来了,抱着孩子的小被子和从这里拿走的枕头,经过厨屋时驻足:“秦大夫家的,我过来接孩子。”
李映棠关心道:“抓到扎针的了吗?”
“逮着了,就是程六家干的,她怀个孕也打不得,我们家都快气死了。”程大河恨得牙痒痒。“我娘直接砸了她家的锅,我爹去找村长了,这事儿没完。”
秦霰听声出门:“你们有没有问她扎了几针?”
“问了,她说扎进去的只有一针,昨晚儿没机会扎,谁敢信?要不是孩子提前放到这儿,少不得又得挨一针。我这会儿准备和娘进城,带孩子拍个片子照一照。”程大河进屋,动作麻溜的包好孩子:“这事儿还得谢谢您,要不是您找到孩子身上的针,他指不定要被扎多少下。”
秦霰:“不客气。”
程大河走后。
李映棠回到办公室,等程十休息的时候道:“外面说话你听见了吗?你六嫂把你你和程大河属于什么关系?”
“他太爷的爹,和我太爷的爹,是堂兄弟。”
李映棠捋了捋:“也就是你高祖爷爷和他高祖爷爷爸的爸是亲兄弟?”这些家族是真庞大啊,后代直接占了一个村子。
程十懵了,是吗?
秦霰朗声笑:“说起来你们属于同一个祖宗。”
程十:“嗯,出了五服,也不咋亲了,出什么事儿了。”
“你学习真认真。”李映棠收敛了笑意道:“你六嫂用针扎程大河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我没注意听,回家跟我妈说说。”程十说完又全神贯注看书了。
秦霰也开始写论文。
李映棠八卦心起,趁着上厕所的功夫,顺道去程大河家凑热闹。
屋子全是人。
村长媳妇正在开导凤凤。
程六媳妇方草被要求跪着忏悔,声泪俱下:“我也是鬼迷心窍了,凤凤,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凤凤不说话。
凤凤公公在旁边骂:“我孙子要是有个啥,你们家也别想有后。”
“”
李映棠瞧了一会儿回家给程十讲课,今天的课程比较多,一直到七点半才散伙。
“哎,总算有了私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