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季安冉一边嘟哝着一边自行脱下衣服,摇摇晃晃往浴缸那边走。
原本早早移开视线的蒋祀烨怕她摔着,上前搀扶,掌心握在她的光洁的皓腕。
滚烫的肌肤相触,婀娜诱人的身姿近在眼前,蒋祀烨不自觉地喉结滚动,旋即扭过头,凭着直觉协助季安冉洗澡。
结婚三年,他从未碰过她,即便她几次下药,他也心如止水。可不知为何今晚的他,莫名忍得格外辛苦。
打仗似的结束了浴室里的行动,蒋祀烨给季安冉换好睡袍,把她抱到了床上。
望着睡得安稳的季安冉,蒋祀烨一阵头疼:他真是疯了,居然会任劳任怨地伺候季安冉这个醉鬼……
蓦地,季安冉又开始呓语,柳叶弯眉倔强地纵在一起,朱唇轻启,语气不快地嗫嚅:“混蛋蒋祀烨,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那样骂我,凭什么……”
蒋祀烨唇角轻扯了下,发出一声无奈的嗤笑,“醉酒也不忘了骂我?”
“就凭我喜欢你么……”季安冉蜷缩着身体,委屈地像受了伤的刺猬,眼角渗出两行粉泪。
男人心脏霍然一颤,怜爱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女人隐带幽怨的睡颜,骨节分明的手背轻柔地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心。
季安冉从前就这么好看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蒋祀烨就将它马上按下:不对,他不可能对季安冉动心,一定是他的错觉,又或者是他也醉了。
可他忘了,今晚他——滴酒未沾。
翌日清晨,宿醉后醒来的季安冉头痛欲裂,迷蒙地睁开眼睛,觉得天花板的装饰有些熟悉。
下一刻,她猛然坐起,发觉自己竟然待在蒋祀烨的卧室,还睡了蒋祀烨的床!
她抓着头上凌乱的发丝,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脑海中只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根本无法拼凑完整。
该死,怎么能喝断片了呢?
趁着蒋祀烨不在,她还是先溜了,不然他这个重度洁癖患者还不一定怎么找茬。
她正要下床,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袍,她昨晚喝醉了,不可能自己换了衣服,难道是——
“醒了?”一道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季安冉慌乱地抬头去望,蒋祀烨正抱臂站在门前,轻倚门框的姿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神色却是一如既往地居高临下。
看到蒋祀烨时,季安冉的眼前恍惚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其中不乏几个令她面红心跳的情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现在很确定昨晚是蒋祀烨带她回来的。
“昨晚——我怎么睡在这,还穿着睡袍?”她其实是想问是不是蒋祀烨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
蒋祀烨毫不费力地捕捉到了女人的心思,他缓步走过来,两臂撑在床上恰好圈住了季安冉,随即轻挑眉峰,唇尾勾着一丝戏谑。
“怎么,你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