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瞅黑寡妇的眼神开始变了,黑寡妇不急,盯着陈瑶趾高气扬的说道,“秦婶,我昨晚可是亲眼看到她背着个篓子在田里偷东西的,你别仗着自己年龄大就不讲道理,非要包庇陈瑶。”
听起来倒是像件真事,有鼻子有眼的,众人开始怀疑起来,看向陈瑶的目光变得不友好起来。
一直沉默不好插手此事的秦沉抑制不住,突然冷声道,“门在那里,说不出丢了什么东西就滚出去。”
黑寡妇一惊,秦家的人今天都疯了吗?说话都一点不客气!
“呵,你一个书呆子,除了能写两个大字还会什么?连让你老娘媳妇吃饱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话一出口,陈瑶敏感的察觉秦沉浑身蓦地紧绷,黝黑的脸上闪过难堪。
陈瑶眼神跟着一沉。
话说得太过尖利讽刺,秦家名声在村里头向来好,再加上前两日又收了陈瑶的好处,村里头的人不赞同了,“黑家的你这话过分了,人家秦沉要不是被家里的事绊着,教书和打猎赚的钱挣得可不少呢。”
“是啊,你看秦沉的样子哪像个书呆子,分明就是个壮实的大汉子。”
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数落黑寡妇不是的。
等到大伙儿数落完了,黑寡妇面色尴尬,陈瑶走出站到她面前,定定看着她,“李大姐,你还没有说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呢,再说,无凭无据的,就算丢了东西,凭什么就冤枉是我偷的?”
黑
寡妇暗自恼怒,她还真没注意丢了什么东西,偏生秦沉和陈瑶还揪着这个点不放。
她一仰头,索性耍无赖,“进去搜搜不就知道你偷什么东西了!”
“呵,你看这是不是我昨晚背的那筐。”
黑寡妇定眼一看,犹犹豫豫,到底是点了头。
那筐里头,还剩一层黑泥底。
陈瑶又把人领到新做的炕床前,大家面面相觑,都心知肚明了。
人家哪是去田里偷东西,人家不过是去田里背泥了。
倒是他们不明是非就跟着黑寡妇来闹,这下子脸都丢大了。
来闹事的村民纷纷不自在的低下头,黑寡妇也一时语塞,盯着那炕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众人道了歉,又指责了番黑寡妇,准备讪讪离开时,陈瑶往门那一站,堵在门口,幽幽问黑寡妇,“那我也好奇了,你用来扇人的芭蕉是从哪里来的?我记得,李大姐家里好像没有种芭蕉吧。”
众人一愣,意识到这事可真是糟了。
不止黑寡妇没种芭蕉,整个村里头还就只有陈四家种了,陈四婶整日里当宝一样看着,谁敢摘了拿来扇人?
陈四婶两眼一瞪,反身揪住旁边的黑寡妇就是一顿混揍,“你个天杀的,这村里头可就我家种着芭蕉!”
“贼喊捉贼,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的,还有芭蕉给老娘还回来,要不然我就要报官了,把你扔进那牢里头好好治治。”
陈四婶凶悍,比黑寡妇还凶悍。
不过半会儿
的功夫,黑寡妇衣服被扯烂了,脸上也多了几道血丝。
她好不容易挣脱,踉踉跄跄躲到柱子后,撕声解释道,“我没有偷!”
“不是偷的还是你变的?”陈四婶双手叉腰喘着粗气。
黑寡妇一顿,声音变弱,“昨儿个下雨,是赵四特意送给我挡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