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某人的手捉出来,放在唇间咬了一口,谢州大步去了浴房。
姜绾吃痛,抬手扔了枕头过去。
“谢州你是狗啊!”
挨呲必报的狗!
姜绾看着指尖的牙印忿忿不平,等听到浴房里的水音,表情又松快起来。
大冷天的冷水澡,嗯,挺好。
姜绾火速的换了厚实的衣物,看着换下来的红衣,本想嫌弃的烧了,后来一想她娘准备的,就又胡乱塞在了柜子里。
谢州一身冷气出来,就见榻上姜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自己是半点被褥都没有,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去柜子里抱了床被褥出来。
目光瞥见那抹红,眸光动了动,伸手将那红衣取走了。
半夜,姜绾自己冷的又受不了,自动的向暖和的地方滚,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谢州眼眸未睁,搂紧之后顺带掖好被角,及至天明才去浴房洗了个冷水澡。
少了个人,被窝里的暖气瞬间就少了一半,姜绾翻了个身,腹部隐隐有些疼。
脑海里明明灭灭的闪过些画面,时而是女人阴狠毒辣的面容,时而是爹娘弟弟惨死的模样。
咒骂、怨恨、恶毒之音不断传来,让她深陷在噩梦之中无法清醒。
直至额上多了一只冰冷的手,凉的她一个激灵,恍惚的睁开眼睛,放大在眼前的是谢州那张无暇的脸,额间一缕碎发,发梢还在滴着水。
“啪”
姜绾拍开额头上的手,音色渐冷。
“凉。”
谢州收回手背在身后,直起了身。目光审视的看着姜绾,觉得哪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他轻咳一声:“噩梦做不得真。”
姜绾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笑之。
梦中画皆是她前世所经历,没人比她更清楚真假。
“夫君娶我可为真?”
上京这座繁华城,痴人恨,人世皆虚妄,他亦如是。
外头谢二来催促,怕上值的时辰晚了,谢州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姜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那算安慰?
随后摇了摇头否定。
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才对,前世他说的最多便是这话了。
之后几日谢州一如既往的忙,有时不回来,有时回来的晚,姜绾多半早已睡下,也不曾在意。
这段时日她也没闲着,买了几个铺子,其中地段最好、最大的那间她空了下来,等着爹娘上京,作为镖局分局。
便是以后不在上京了,有这么一个分局也能方便些。
姜绾这边刚回了府,就瞧见了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
赵嬷嬷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疼。虽是如此,心底却还是瞧不上的,暗自嘀咕。
哪家的夫人是天天出府的,也不知是去干什么了,怕不是会野男人去了。
赵嬷嬷一个激灵,越发觉得自己想对了,眼神在姜绾身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这才掩下心思,说了老夫人交代的事情。
“丞相府先前下了帖子,三日后开赏花宴,邀各家前去赏花。
世子夫人如今身子也大好,管着府上事,那这些也少不得也要接触。但到底世子夫人出身不高,在自己府上便罢了,去了外头怕是让人笑话,特要老奴来教教世子夫人规矩。”
姜绾抬眸冷笑。
“老夫人怕不是老糊涂了,赵嬷嬷你如今还站在这里,是本夫人大度不与你计较不敬主子、谋害主子的罪,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教我的规矩?”
“是……是老夫人。”赵嬷嬷一时被姜绾的气势给吓住了,抬出了老夫人来。
可惜,没什么用。
“回去告诉老夫人,我一日是谢州的妻,我就是规矩。她要是觉得丢脸那就让谢州休了我,若不能,就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