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找沈驰救救我,求狱警将消息带给沈驰,至少可以让我换一个监狱。
我也曾憧憬过,沈驰知道我在狱中的遭遇后至少我能申请调换监狱。
可是,我没能等到沈驰来监狱看我,心疼我。
我等来的是更加残暴的毒打。
那天,狱中的大姐大将我打到奄奄一息。
我满嘴鲜血,红着眼问她们为什么。
大姐大朝我脸上吐了口口水,笑露黄牙,将我狠狠踩在地下。
“为什么?这可是沈先生特意交代的,让我们好好关照你。”
说罢,又是狠狠地一脚。
拳头和脚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身体疼到发麻。
我才知道,原来沈驰这么讨厌我。
可是我明明那么的喜欢他。
我为了他放弃自己的设计师梦想,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秘书。
沈驰因为小时候经常饿肚子,有了胃病。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特意为他学习熬汤和熬中药。
和沈驰在一起的日子,将他的胃照顾的服服帖帖。
有时候,甚至连父亲都开玩笑说沈驰在我心里是第一。
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沈驰,祈求他回头看到我的那一天。
可是这份爱意没有换来同等的爱意,却换来了无尽的深渊。
沈驰将父母最后留给我的退路亲手掐死。
我在狱中的每一天都是人间炼狱。
后来在不断地挨打,辱骂中,我学乖了。
我学会了跪下求饶,忘记了曾经是江家的大小姐。
为了被少打一些,我甚至学会了在她们动手前扇自己巴掌,学狗叫来求饶。
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都想要逃离。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沈驰,却没想到他来接我出狱。
我缓缓走向窗边,向外望去。
院子里的景象更是让我的心狠狠揪起。
曾经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如今已被无情地砍倒,只留下一个突兀的树桩。
那树桩参差不齐的截面,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花海。
看到这般场景,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心口仿若被利刃狠狠刺入,痛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心尖都在颤抖。
往昔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老槐树是我儿时的玩伴,是我父母结婚那年亲手种下的。
而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在老槐树旁乘凉,听着沈驰给我讲故事。
而现在槐树被砍断,取而代之的是漫天花海。
可是沈驰似乎忘了,我花粉严重过敏。
我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眼泪,拉开抽屉找到了曾经的日记本。
翻到最后一页,我拨打了那通电话。
这个电话是曾经和我一起玩耍的邻居哥哥,后面他家产业发展到国外,他便出了国。
出国前一晚,他给了我这个电话,让我有事情和他联系。
可是后面沈驰来了,我也就慢慢遗忘了这个电话。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有没有换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通,对方语气有些冰冷。
“喂?”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江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