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惹我?那你就是惹沈二姐了?你故意捏了沈二姐的屁股,又?把人家的帕子放小厮身上?,是不是你……”苗夫人可是很了解自?己女儿的。
苗依依毫不心虚的道:“哪有的事情?,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苗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在杜夫人面前没有承认,但以?杜夫人孤拐性子,日后不会和我们家往来了。”
苗依依这?才放心,她又?不在意道:“一个?七品芝麻官儿,谁理她们。”
一直到郦锦春小定时,若薇去郦家遇到了沈二姐,自?然私下问她,还道:“苗家人横的很,又?是拿上?官压我们,又?是和我母亲吵架,我母亲都被?气的病了。”
反而是沈二姐道:“她家也没上?我家来,也难怪的,原来是这?种人。”
此事算是稀里糊涂的揭过了,又?说郦锦春定亲的人家是礼部侍郎的侄儿,但凡礼部侍郎都是有可能入阁的,郦父是状元出身,礼部侍郎龚大人也是状元出身,算得上?门当户对。
“郦姐姐,那你岂不是不能出去了?我娘说定了亲的人,就不能和之前一样了。”若薇也很可惜。
郦锦春站起身来:“谁说不是呢,原本还想和你端午出去看龙舟,如此,又?没法子了。”
若薇笑道:“那我一饱眼福之后,再细细的把情?形告诉你。”
“那可太好?了,对了,薇儿,我见你和沈二姐说些什么?”郦锦春问起。
“没什么,我是说几日不见沈姐姐,看她稳重多了。”若薇笑。
这?件事情?反正不能从杜家传出去,即便若薇和郦锦春关系不错,但是事涉女儿家名节,她也不会乱说一通。
只是杜家不说什么,沈家哪里真的咽的下这?口气,沈家之前和杜家一样是旁支,但后来随着沈检讨在翰林院混出头,早就和吴兴沈家连宗。她都不必说细节,就只说那个?商贾气焰嚣张,欺负她家女儿,沈家人多的是在朝堂为官的,且本家吴兴,人家弄不垮你,但是卡你一二,难道不成吗?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端午节时,若薇又?换了新衣裳,同冯氏一起坐上?马车去看龙舟赛,只听?冯氏说起:“再过几日,是靖海侯长子成婚,我们还得过去。”
这?辈子封晴没有嫁给刘宥,刘宥娶的是征西将?军韩奉世的女儿,冯氏还解释这?桩婚事:“这?桩亲事还是皇上?赐婚呢,听?说是靖海侯进宫之后,正好?皇上?问起,就一并赐婚。”
“那倒是很好?,韩将?军曾经专门去藩地接皇上?来京,又?骁勇善战,即便如今年迈,皇上?很看重他。”若薇点头。
只是想着韩将?军年纪到底大了,他儿子们也并没有太大出息,似乎以?后也给不了刘宥什么帮助。到底不如前世的封晴,封探花在翰林院,祖母是长公主又?有宣平侯府相助,罢了,若薇甩甩头,不再多想了。
龙舟赛热闹非凡,若薇和冯氏都和翰林院的一些夫人们在一起,翰林院竞争小,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多,所以?夫人们相处也平缓许多。
桌前放着五毒饼,若薇尝了一个?,再望向不远处的龙舟赛,一队着红色衣衫,一队着蓝色衣衫,正是热火朝天。
听?着身旁的夫人们叽叽喳喳,有人指着红队道:“哟那是靖海侯府的二公子吧?生的可真俊。”
若薇往前看了一眼,还真的是刘寂,他一身红衣,没有前世看起来的阴鸷,反而鲜衣怒马少年郎,正用着力气和众人划船。
冯氏似乎很喜欢他,指着刘寂对若薇道:“你父亲是个?生人勿进的性子,偏偏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面容清俊,很远就能听?见笑声的少年郎君,也是稀奇。”
少年很快就赢了,笑的肆意张扬,衣袖乱飞。
很快到了靖海侯府的婚宴,靖海侯夫人似乎与别的夫人完全不同,别人办宴会就是那三?板斧,包括自?家都是绝对不会出错就行,无非就是花厅闲谈再去听?戏,袁夫人却准备的完全是耳目一新,这?次完全安排在花园中间,并以?抽花签的形式决定座位。
饭桌上?也是水陆毕陈,若薇今年这?个?年纪,原本就生的纤细袅娜,看起来如豆蔻少女。不少同坐一桌的夫人们已经开始打听?起来,冯氏笑道:“这?是我大女儿,今年就十三?了。”
在冯氏和杜宏琛看来,选夫婿是她们的事情?,等女儿成婚了之后,这?一切才由?她自?己去操持。做爹娘的一味只让孩子去攀高枝,就跟苗家似的,小孩子斤两不知道,反而学了一肚子鬼魅伎俩。
用完饭之后,夫人们打双陆,玩纸牌的都有,冯氏和几位一起在席上?的夫人打牌。有冯氏、成国公府的一位旁支奶奶,还有锦乡侯府韩家的一位三?太太。
若薇便在一旁看牌,但见那位韩三?太太时不时扫视她一眼,不,应该说是审视。这?种审视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她不是个?人,而是个?货物。
且她言行之间,虽然夸若薇,但她觉得很别扭。
“杜夫人,你们住哪儿?等会儿要不要我送你们一起回去。”韩三?太太生的很富态,说起话来倒是很亲切。
冯氏婉拒:“我们住榴花胡同,离这?里不远,就不必劳烦您了。若您愿意,下次请您过来我们家玩儿。”
韩三?太太被?拒绝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开心,还道:“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