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礼貌微笑道:“如果你们双方都同意的话,是可以换座的。”
大哥的位置就在我上铺,换了座之后,我依旧没着急上去,而是坐在走廊里。
只见那位大哥爬上床,盖上被子,手在被子底下不知道干什么,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
我跟他对视,勾唇微微一笑,对方打了个颤抖。
几分钟后,大哥起身去了卫生间。
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也起身去了李月青所在的车厢。
找到她时,她也正往我那个车厢走,“雪雪,实在不好意思,硬座太硬了,我想躺一会儿。”
“我就是来找你换座的。”我轻声道,“你赶紧过去吧。”
我往她座位上走,李月青又抓住我胳膊,“你跟我一起去吧雪雪,万一你们车厢人误会我占座呢。”
我明白,她不是害怕别人误会她占座,这是怕我跑了。
我直接答应,跟着她一起去了我所在的车厢。
好在那大哥还没回来。
李月青看着铺开的被子,以为我刚从上面下来,伸手摸了一把,“还热呢雪雪,你对我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顺势一躺。
紧接着就跟上辈子一样尖叫起来。
“啊!好疼啊,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到我身体里,雪雪,你快帮我看看,我后背是什么?”
李月青从床上一跃而起,嘴上说着让我帮她看,自己的手已经伸到肩膀上。
几秒后,一个针头出现在她掌心里。
“针?怎么会有针呢?”她拿起来给我看,“姜新雪,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针头在床上,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我。”
在李月青自导自演下,很快就引来了乘务员,她大吼大叫要停车去医院,说自己被针头刺伤了,肯定会感染艾滋。
乘务员不停在旁边安慰她,并且承诺到站后跟着一起去医院。
没多久,第一站到了,李月青在几个人簇拥下下车。
临下车前她不忘跟乘务员指我,“必须带上她,这一切都是她害得我。”
乘务员只好又上来找我,要我跟着一起去。
我平静说道:“我跟她是一起的,肯定不会跑,不过这件事不但要带上我,还得带上他!”
我指了指人群中正在看热闹的大哥。
大哥顿时慌了,“带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拿针头刺得她。”
乘务员也认出这是跟我换座位的人,上去抓住他的衣服,义正言辞道:“怎么跟你没关系,刚才不就是你躺在这里的吗。”
于是我们两个人都被带下车,跟在李月青那辆车后面去了医院。
可刚到医院,我身边的大哥就跑了。
乘务员看了,皱眉,“你先进去找你朋友,我去追。”
说完,她跟着一起跑。
我刚踏进诊室就听到了李月青的哭声:“什么?这孩子不能要了,不行啊医生,我做了二十次试管才有的这个孩子,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医生无奈道:“可谁也不能保证这针头上没有病毒,如果你要吃阻断药,就要打掉孩子。”
听到我进门的声音,李月青猛得抬头,直接向我扑过来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