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打死我,但我不会道歉。”
说完,樊心野闭上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苏亦泽眉心紧锁,浅褐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疼惜之色,快如闪电。
一旁的刘书艺见目的已经达到,假惺惺地表示:“亦泽,算了吧,一个佣人丫头,又刚出狱,我不和她计较。”
苏亦泽欣慰地揉了揉刘书艺的头,扫了樊心野一眼,烦躁地挥了挥手。
等管家来到屋里时,樊心野已经昏了过去。
眼见她脸上血迹斑斑,只能心疼地悄悄地给她伤口消炎上药。
好在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不深。
饶是昏迷了,樊心野还在昏迷中喊着:“不是,不是。”
管家看她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樊心野是在深夜时睁开了眼,她没有动,呆呆看着窗外的月色片刻,才慢慢爬了起来。
天色渐渐发亮,十点钟苏亦泽和刘书艺早已去了公司。
整个苏宅静悄悄的。
樊心野木着脸,将手上的两件礼服分别叠好,放进礼盒里。
随即,又从口袋里将碎成几瓣的玉牌放进行李箱里,随着拉链“滋啦”一声,樊心野完成了最后一件事。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脑海里是空的,没有办法思考,脑壳像炸了一般疼。
樊心野拖起行李箱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来,清淡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苏宅两个字,便弯腰进了出租车。
手机连续“叮叮”响了两声,苏亦泽罕见地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一点来公司。”
口气还是一贯冷硬。
可这次,樊心野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秒速回复他消息,反而将他和刘书艺一同拉进黑名单。
到了机场,樊心野给静姐拨了一个电话,随后那张电话卡也被丢进了垃圾桶。
望着玻璃窗外万里无云天空,樊心野微抿了唇。
以后再也没家了。
但我会像野草一样,努力地活下去。
樊心野靠在飞机座椅上,倔强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