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铃侧着身子三指放在男人纤细的手腕上,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从帝千凌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宫铃的侧
脸,她此刻心无旁骛地在给自己诊脉。
宫铃敛眸一眯,蹙着眉头,又道:“你的毒深入骨髓。”
“不过想要知道毒性到底在哪种程度,还需要检查下你身体。”
“帝千凌脱个衣服你介意吗?”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男人也没多问,他深深的看着少女,回答:“不介意。”
把话说完,宫铃就已经上手扒男人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她眼前,也没有任何想法,“等会儿,你别动。”
“银针入体,你若是乱动,等会吐血就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宫铃说的很严肃,一排银针放在桌上,她各自取下五根,然后快速的施针扎在帝千凌身后,慢慢催动灵力,其中一根没入进男人的身体,另外的则是扎在穴位上。
一缕神识牵引着银针在他身体里游走,毒素入体,黑色的毒素已经快要逼近心脉,就在这时,一丝魔气在她探查时缓缓地飘出,欲要夺走宫铃的神识,但少女不知。
宫铃还在继续往里探,越往里走,靠近心脉,毒素深入的越多。
少女闭着眼,满头大汗,情急之下,抽回力量,把银针逼出体外。
她喘着粗气,将刚刚泡的茶一饮而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怎么样?”帝千凌将袖子抚下,看着神情凝重的少女,担忧的问。
这毒早已经伴随他多年,以往寻找的神医都说根治很难,治好的希望渺茫,除了用修为压
制,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锁心毒里大概的情况我是知道了。”
“这毒可以治,但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包括灵草。”
帝千凌挑眉:“需要什么?”仔细地看着宫铃,眼中带着一抹不明觉厉。
宫铃笑着,托腮凝眸,看着帝千凌说道:“想要治病,可以。”
“但是得先给灵石。”
“我从不免费救人。”
帝千凌忽然一笑,爽快答应,“本尊可以满足。”
“这是身上带的一些储物纳戒,不够,下次让影卫给你送来。”桌上出现了一堆散发着绿幽幽的纳戒,甚至还镶嵌着灵石。
宫铃粗略一扫纳戒里的东西,里面东西随便拿出来一样,就能让大陆各大势力争得头破血流。
“这些我收下,算是你付的报酬。”宫铃手在上面挥过,一道白光将那些纳戒全部收入自己的空间里,“我是想问,你想怎么治。”
“我这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长期慢慢治疗,会花费很多灵草以及时间,包括治好后,对你身体里的毒素来个大检查调理你被毒素侵蚀的筋脉等。”
“并且,治好后有人想要对你再次下毒,毒素对你来说都是小菜鸡。”
帝千凌垂眸沉思,随后抬头问道:“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你根本没时间,我只能用铤而走险的办法逼出你身体的大多毒素,配合着丹药和灵草药液的治疗,减缓你毒素的发作时间,长命百岁是没问
题。”
“虽说不会像之前一样来势汹汹,但若是你受重伤,毒素就会立马侵蚀你的心脉,到时候任你修为再高,也是徒劳,说白了就是等死的命。”
帝千凌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第一种,相信宫铃的话后,他这几日都派了影卫寻找宫铃所需要的灵草。
这些灵草极其珍贵,看见一箱又一箱的灵草送上门,宫铃都不由得感叹。
身份,地位,手段,在大陆上确实缺一不可。
前几日,帝千凌都住在宫铃这里的,美其名曰说是病人应该时刻跟着大夫,而今天,这尊大佛不知道哪里去了。
影卫照常送上门灵草和一些毒物。
放下东西的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宫铃点完数量,抬头,见他们几人都还没走,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空气里还有一些不友善气息,宫铃眸子一眯,拿着记录本的她环胸冷然问道。
“你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