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绿头鸭走进房间,只见一位面若桃李,身材丰腴的少女半跪在一张雕刻精细的古筝前,含笑抚琴。
她穿着单薄的青绿色吊带短裙,外面披着一件与青鸟穿的类似的薄纱披风,吊带紧紧的包裹着她丰满的身材,将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而低矮的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波涛汹涌。
见青鸟进屋,她抬眼看去,媚眼如丝,唇如点朱。
“宝贝弹琴呢。”青鸟柔声道。
斑嘴鸭起身小跑着来她身边,那对兔子在奔跑中一跳一晃,兔子的红鼻头也若隐若现。
青鸟咽了咽口水。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斑儿在这侯着您好一会儿了。”斑嘴鸭噘着嘴,抱住青鸟的胳膊,那对饱满的兔子在她光滑的胳膊上滑来滑去,柔软的触感让青鸟一阵失神。
“才等几分钟就叫叫,烦不烦。”绿头鸭翻了个白眼。
“咦,绿头的,你倒是喂饱了,我还饿着呢!自私自利的小人。”斑嘴鸭怒视绿头鸭。
“我自私自利?我想的所有事都是关于青鸟大人的,你呢?你还分一半脑子去想怎么化妆怎么护肤,你跟我比?”绿头鸭不甘示弱。
“呀呵,我化妆护肤,不也是为了让大人看着更赏心悦目……”斑嘴鸭气急败坏,上去就想扯绿头鸭的耳朵。
“好啦。”青鸟单手截住斑嘴鸭的腰身,顺着她的腰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青鸟的手很
大,手背白皙柔嫩,但手掌却带着一点练剑残留的茧子,她透过斑嘴鸭的绿色皮毛,想下探去。
指尖轻转,丝丝入扣,在秘境的深处弹奏着最美好的乐曲,曲到情浓时,带动着天气都湿润了起来。
一曲终了,青鸟收回手指,将手指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味着蜂蜜般诱人甜美的甘露。
绿头鸭想起刚才被斑嘴鸭的编排,越想越气,干脆趁她虚弱之时,飞身而上,纵身穿过,在一片沼泽地里倒腾不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三只鸟在竹屋中飞来飞去,鸣叫不止,时而打成一团,时而捆成一串,而最弱的斑嘴鸭总在另外两只鸟的两方夹击下,哀嚎不止,最凶狠的一波战斗,甚至让她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哀求着他们放过她。
终是暮色将沉,而后朝阳再出。
青鸟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地面,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
“如果精卫也跟他们一样乖巧,不就不用死了嘛。”青鸟大梦初醒,梦中那个灰蓝色头发的男孩只顾看着远处。
精卫拒绝了她很多次,十分厌恶青鸟的各种行为,认为她早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根本就是个兽类。
“哈哈,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一个手下败将罢了,还有脸出现在我的梦中?”青鸟翻身坐起来,又想起了精卫的冷脸。
她突然一阵空虚,觉得世界极端无趣。
“为什么啊,有毕方的保护,还要走上一条最
极端的道路,这小子,这小子……”青鸟咬牙切齿的回忆着,眼角竟划过一滴眼泪。
斑嘴鸭与绿头鸭相依偎着躲在一边,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扰青鸟,否则……
上一个打扰青鸟的鸭子,已经在昨天被挂在竹林里,身首异处。绿头鸭还特别看了一下,他的脑袋被切割的整整齐齐,断口处甚至没有多余的碎肉。
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青鸟对精卫念念不忘,难道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诱人的?
青鸟想起最后一次与精卫见面的场景,那时候,他们就在竹林里。
精卫将有些长的灰蓝色头发扎了起来,这样显得他本就瘦削的脸更加小,感觉比自己的手还要小上一号,他眼睛细长,嘴唇薄的像一张纸般,皮肤透着病态的惨白。
他走过竹林,一个个摸过倒吊在竹林里的死尸,沾了一手的血,却毫不在意。
青鸟记得,他那天穿着最简单的黑色卫衣,灰色运动裤,被林子里的血沾了一身。
他是来宣战的。
“荒淫无度,这就是你的组织理念?”精卫舔了一口手上的血,有些陶醉的眯起眼睛,血液蹭在他嘴边,看的青鸟心头一热。
“呵,你还年轻,不明白也正常。文明的三大要素是什么,第一是科技与文化,这是什么?科技发展需要人们当螺丝钉,压制自己的懒,乱,而文化呢?文化艺术是受压抑的爱欲的另一种形式的输出。明白吗,
科技与文化,都是压抑我们本性的东西。而第二,是物质财富,文明需要物质的堆砌,但你再看看现在的社会,80%的财富掌握在一小部分人的手中,你觉得剩下的人有没有被压抑?至于第三嘛,是法律道德,最直观的压制我们本能的东西。看明白了嘛?你所学的文化,所在的文明,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在压抑你的本性。”青鸟冷笑出声,伸出一只大手指着精卫,“而你,却甘愿被一个摸不着的东西压着自己,根本就是愚蠢至极。”
精卫诧异的看着青鸟,良久后,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弯了腰,边笑边说道:“没想到凶名赫赫的青鸟,竟然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中年妇女,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青鸟最恨别人提她的年纪,她是不小了,但精于保养以及定时锻炼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