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南惜笑着接过来,“谢谢。”
离开花店,返程往家?里走了。路过超市,池靳予说买点东西。
挑了她喜欢的酸奶和零食,称了袋桃子,在收银台结账时,南惜看见他?从货架上拿了盒套。
印着“玻尿酸润薄”的粉色盒子明目张胆地闯入视线,她瞬间面若飞霞,装鸵鸟埋低了头。
走出超市,池靳予再牵她手的时候,她掌心?沁了层薄汗。
男人侧过头问:“热吗?花要不要也给我拿?”
南惜垂着脑袋摇摇头。
她的心?思不难猜,池靳予稍一揣测,了然地勾了勾唇,低声:“惜惜,我们已?经结婚了。”
“嗯。”声音像从鼻腔里挤出来的。
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夫妻义务,肯定是要履行的。
男人扣紧她手,安抚地敲了敲手背:“但如果你没?准备好,可以不急。”
南惜没?有再吭声。
回家?后她先洗澡,把自己冲得干干净净,用了新?买的玫瑰香味润肤乳。
以往她更习惯柠檬柑橘类的淡香。这款玫瑰乳液是偶然刷到,有买家?评论说自己老公特着迷,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就?下了单。
但确实挺好闻。
池靳予不在主卧,应该去?了另外的浴室洗澡。南惜裹着睡袍站到窗户边,看院子里的风景。
原来这里还种?了棵银杏树。
灯光只照亮一部分树叶,另一部分是黑的,融进没?开灯的后院。
今晚的前院灯火通明,仿佛是为?了庆祝什?么,鱼池边台阶一层一层,被暖黄轮廓灯照得清晰。
从三楼依旧看不见外面的楼房和街道,只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顶,南惜心?想这应该是被他?允许的,否则一定会用什?么挡住。
也许是另一棵树,或一座高高的假山。
这男人的一些小?癖好还挺有意思。
亲眼见证这个地处闹市中央,却全方位无死角的纯自然景观院落前,她只在网上听说过视觉洁癖。
晚上买的花被他?分开插瓶,一半放在楼下客厅,一半在卧室床头。花香馥郁,给这个风格冷淡的房间添上几许温馨浪漫。
跳跃的几朵橙色,让大面积黑色装饰显得不那么沉闷。就?像有了女主人的到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南惜拿着手机在落地窗前取景,院里灯光那么美,却拍不出万分之一效果。
她皱着眉,有点泄气。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知道是他?,便没?有动。
拖鞋踩踏地板的闷响声均匀靠近,停在身后,木香调的温暖包裹住她。
双臂拢紧了腰肢,想往上,触到肋骨时却顿了顿,转而握住她手。
从超市出来她便不对劲,让他?没?法不反思,那晚是不是操之过急,莽撞了些。
他?大她六岁,很多东西看得开,夫妻间的事总归就?那样?,自然伦理,没?什?么好避讳。
更何况他?是男人,应该主动。
有欲望,想与她亲近并不可耻。
或许他?还是想得太少?,没?顾及她内心?青涩,需要时间来习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和接受那种?程度的亲密。
“那晚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沉声落在她发心?。
头顶的热意仿佛在脑袋里蒙了层雾,南惜有点懵:“哪晚?”
修长手指摩挲她手背,带着某种?暗示往指缝里钻:“订婚那晚。”
记忆又变得鲜活,想起她失控丢脸的样?子,那么毫无防备地袒露他?面前,想起这个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男人在她裙下的呼吸,南惜咬了咬唇,说不出。
池靳予看着她,目光捕捉到耳尖的红色,感觉到她紧张收缩的手指,情侣睡袍一模一样?的布料纠缠在一起,她微凉的体温慢慢沾染上他?的。夜色浓郁,心?底暗处的某些情绪在应景发酵。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像被下了药,阻止不了自己变坏。
“不舒服吗?”他?呼吸缓缓下移,哑声问她,“不喜欢?”
发热的耳尖躲了躲,被他?噙住:“惜惜,我是你老公。”
唇间是女孩薄而漂亮的耳垂,他?像品尝精美的食物,细致,温柔,每一下都认真回味。
“慢慢来,习惯我,好不好?”他?再次抛掉底线,像个骗子一样?哄她。
招架不住的女孩软在他?怀里,那句“好不好”也不需要答案。
丝质绸缎垂落到地面,被蜷缩的脚趾摩擦揉乱,没?多久,那双脚悬空,挂在男人腿边。
睡裙裙摆层层叠叠,如傍晚云霞堆拢在腰间。
大红被褥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出盈盈粉光,同样?粉嫩的,还有他?温柔对待的另一双唇。
她像竭泽的鱼,大口呼吸,混乱中用双手遮住神情失控的脸,却掩不住失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