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她的意思。
不过在旁边人的闲言碎语下,我听出了所以然来。
他们在说大壮为人不端,是渣男,各种强迫其他女性。
这次也是因为他对一个女孩下手,结果被女孩家人发现了,失手打死了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错。
所以双方协商之下,谁也没有追究谁的责任。
这个说话,我一点都不信。
大壮比我大三岁,从小也比我懂事,就是因为太乖了,所以经常被打得浑身是血也不吭声。
我一口咬定,「这中间绝对不会有什么误会,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小翠哽咽道,「怎么干不出来?他连自己家人都敢打,怎么干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家在颠倒黑白。
而这一切都是从我爸开始药里加上绝育药粉开始的。
他们开始失去同理心,失去最基本的准则。
于是我回家之后偷偷躲在我爸的看诊台下面。
我倒是想看看我爸用什么手段,把这些人治疗的服服帖帖。
我爸一进来先是穿上了全套的卫生服饰,又仔仔细细的把手术台周边认认真真的消毒,直到把每一把刀具都擦得反光,这才开始今天的手术。
男孩的妈妈在门口千方百计的嘱咐着。
而躺在手术室的男孩,不断地在流泪,嘴里喊着,「不要!」
我趴在看诊台下,撩开帘子,只能看见我爸拿手术刀的样子。
还未看仔细看,就已经结束了。
男孩的妈妈哭着说谢谢,刚要拿出钱来,就被我爸推了回去。
他拿着从男孩身上取下的一块肉,得意道,「我只要这个。」
我吓得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腿。
我爸似笑非笑,「该你了!」
再次醒来,我依旧躺在坟墓一角。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我似乎亲眼见过。
可明明从小到大,我爸对我的好,只多不少。
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其他男人跑了,我爸一手把我拉扯大,当时家里穷,可每赚得一笔钱,我爸总会给我改善一下伙食。
我想知道真相。
想知道我爸为什么不让我沾手学医。
我故意将今天的排号顺序打断。
有些村民后来的,却先去看了诊,有些村民最先来的,却等了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