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舔了舔牙,拿起刻刀对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影风立马溜得没影儿了,半路上撞到了药尘,两人耍了好久的嘴皮子。
“风这性子怎么越来越像雨了?以前不这样啊。”
药尘疑惑地看了眼远去的影风,拿了个垫子坐到墨翎身旁,手肘撑在矮几上,伸出手,“快点。”
墨翎放下刻刀将右手伸了过去,药尘摸上他的脉搏,边诊脉边听他说:“被我吓的,反正现在是跟雨一样唠叨了。”
“风雨再加上一个大哥,啧,你这耳朵还要不要了?”药尘戏谑地看了他眼,潇洒地收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不错不错,看来这几年是真的听话了,活到七十五不是问题。说吧,到底为什么把我找来。”
“给染染看看。”
“染染?”药尘摆弄衣服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蓦然笑了,“怪不得那丫头刚才那般奇怪地看着我。不过就我方才观察,如今小染跟你好像一点也不亲近啊。”
刀子准确无误扎进了墨翎心里,他叹了口气,“何止是不亲近啊,这丫头如今沉默寡言故作坚强,怪招人心疼的。”
药尘窃笑,故作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我相信你行的。行了,我去给那丫头看看。”
“她暂时不在府上,你先去看看八哥吧。”
“交给我。”
“王爷,王爷!”药尘走了没多久,影雨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外面,“你你你……”
墨翎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嗯,拆了。”
“你有钱了?”影雨傻愣愣看着他。
“没钱。行了,去地牢,把何亭放了。”
“好。放了?”影雨刚转过身,反应过来他的话后目瞪口呆看着自家云淡风轻的王爷。
“快去。”
影雨一脸迷惑地出去了,墨翎依旧专心致志地雕刻,须臾,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木染正坐在马车前头观察着身边的建筑,她已经看过了好几条街道。
“公子,我们已经把您画出来的这几条街道都走过了,还要继续走吗?”
车把式转头看向木染,木染盯着自己手上的地图,看了眼天色,“天色还早,继续走吧。”
“救命啊……救命……”
他们进了一个寂静的街道不久,便听到附近有求救声响起,木染即刻变得警惕,低声,“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公子……”
车把式没来及制止木染就已经下车跑了,他只能听话地呆在原地。
木染冲着声源处走去,半路上将自己放在背包里的甩棍拿在手上,这甩棍收起时不过二十厘米,她便斜插在了腰带里。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武功倒是不错,此时她正跟三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交手,身上多处受伤,看着已经撑不住了。
只是看了一眼木染就下了判断,她打不过那些男人,要是贸然出去救人,她八成以上得折在这儿。
打不过,那就只能……
她测了测风向,左手捂住口鼻,右手伸出,帕子上的粉末顺风散去,正在激战的四人晃了晃身子便一起倒了下去。
她走上前,将风油精放到了那姑娘的鼻下,姑娘悠悠转醒,“你……”
“起来快逃。”
木染将人扶起,刚拐了个弯,再拐个弯走上十来米就能到马车旁边了,可这时十来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将她们二人困了起来。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