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其他路难走,而且空旷难以隐藏,天绝观即使在南面戒备重重,也不会轻易放松对其他方向的警惕。
他除非飞天遁地,否则终归有露出行藏的可能。
顾青一路穿过三处院舍,有时混在一队天绝观弟子当中,有时趁着人手分散搜寻时脱队,他掩饰甚好,这些人都没察觉。
不过天绝观一众弟子当真是做事仔细,草地、假山、灌木,连空地都要拿剑鞘敲一敲,恨不得掘地三尺。
顾青中途寻了一间搜查过的房间躲进去,没一会,居然又有人来搜查。
他还听见有人低声交谈,说的是“清心符”已经被盗走,只是那人多半还没逃出天绝观,倒是黑手套逃离了天绝观,试图引诱钟无道追击,但钟无道没有上当。
眼看有人要搜到自己面前,顾青化成一条影子,冲出打开的房门。
那人耳目聪明,回头一看,只是感觉一阵风吹动了房门,于是放下戒备。
顾青刚要走出院子,突然抬头一望,原来屋顶还埋伏着一个天绝观弟子,月光下,两人对视。
那人刚要说话,顾青对其点出一指,这人便目露茫然,然后顾青上了屋顶,将人彻底击晕,平缓放在屋顶。想来这人和顾青如今假扮的鹿野相熟,而且眼力甚尖,瞧出异常来。
顾青往四周仔细观察,又发现不少暗哨,再到处乱走,难免会出差错。
他思量片刻,决心去往天绝观的三清殿,此殿通达四方,而且空间极大,纵使被发现,也有盘旋周转余地。
顾青正去往三清殿,猛地耳朵一动。
四面八方都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其中有一人应该是钟无道,还有四五个功力不低的修士,虽不如钟无道那等呼吸悠长,脚步近乎不可觉察,亦差之不远。
“应该是天绝观的其他长老。”
顾青自忖一个钟无道,他还足以应付,但加上这些人,非得变化暴猿之身不可。
现在正是天绝观腹心,动静一大,说不定枯眉也很快会到,届时他脱身怕是都不易。
顾青收敛气息,隐于暗处。
同时注意力放在东首的一个老道身上,根据他的判断,此人是最弱的,如果他行藏败露,这名老道就是突破口。
“钟师兄,那人就藏在附近了吧?”正是东首那名老道发问。
钟无道声音响起,“孟师弟,他肯定藏在这间院舍里,咱们把他找出来便成,然后审问一番,看看究竟是谁在打我们天绝观主意。”
他话音刚落,一剑往身后一棵大树刺去。
大树破开,里面闪出一个苗条身影,似柳絮般被剑风激荡,眨眼就上了屋顶。
顾青闻到一股极其清淡胰子香气,又仔细瞧屋顶上的人影,暗道:“是她?”
虽然苗条身影以黑纱蒙面,并且乔装改扮,可是顾青仍是认出对方是谁,正是两年多没见的徐慢慢。
顾青思量间,钟无道已经上了屋顶。
月光下,顾青将钟无道高绝的剑术瞧得更清楚。
徐慢慢的兵器是一条丝带,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坚韧至极,钟无道的长剑和剑芒都削不断。
只是钟无道的剑光如天罗地网,始终将徐慢慢笼罩,令其没机会脱逃。
片刻后,屋顶两人已经交手不知多少回合。
其余长老也跟着上了屋顶,站定方位,不给徐慢慢脱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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