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那么我们呢?肖芙姐,我、灿灿、小维还有小志、老大,我们都是道具码?你利用完了,就可以不再理的道具?”
我承认,大boss对待肖芙姐升职以及怀孕事件的态度的确有些恶劣,但我从没想过,肖芙姐会用这种方式来“以暴制暴”,更没想过,我们这群同事在这出戏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在我们为肖芙姐担心、为她离开感到惋惜的时候,她丝毫未提自己未来的打算,包括孩子的一份一起隐瞒,此时此刻,我倒觉得,我们更像一群猴子,陪着肖芙姐演戏,又被她戏弄的猴子。
闻言,肖芙姐平静转动着纸杯,耸拉着眼皮道:“凝凝,你和灿灿、小维都是好孩子,特别是你,你这一路,走的太顺,所以你愿意相信努力就会有回报这样的话。啊!可我不一样。”
顿了顿,肖芙姐微微抬头,对视着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结婚那么久都不请你们去我家里玩吗?为什么从不见我老公来接我下班吗?因为,我老公就是《雅风》的主编。我们因为工作人士,相识相恋到结婚,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是同行,为避嫌疑。可就是这样,刘总不也一样防着我避着我,担心我是内鬼!”
“我的能力哪一点比李子儒差了?哪一点不好了?就因为我的身份,到现在连个编辑部主任都不是。大boss早想找理由把我开除掉了,这次不过是个很好的机会。既然要走,我当然要走的有价值一点。”
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
望着肖芙姐冷笑的嘴脸,我受不了地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我可以理解肖芙姐的心情,可以理解她的处境,却不可以理解她的陷阱和诡计,更不可以理解她对我们所有人的欺骗。
肖芙姐,你怎么可以,在我们这些圈圈之心的朋友面前,冷笑的出来?
脚踏到门边,我顿了顿,思索片刻还是回头再看了眼昔日尊敬的前辈,咬牙,“肖芙,你不配我们叫你的那个‘姐’字,或许你觉得我很幼稚,或许觉得我很冲动,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罢,肖芙猛地怔了怔,片刻回神淡笑,“凝凝,我说过了,你真的走的太顺,职场也好,爱情也好。不过这也未必是好事,你现在的幸福,会让你在未来遭遇的经历里更加痛苦,丝毫没有承受能力。”
“你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肖芙笑得越发肆意,摇头呼气道:“凝凝,你只道我阴险狡诈,用孩子欺骗了你们所有人的感情,但是你又知不知道这一次我被赶出杂志社的真正原因?因为我无意间撞破了一个杂志社的大秘密,呵呵。”
意犹未尽地说罢,肖芙捡起茶几上的邀请函,闲庭信步地越过我,率先握住门把开门道:“不过也要谢谢这个秘密,不然刘总那个该死的高老头怎么舍得花那么多钱封我的嘴巴?相信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哦,对了,忘了说,凝凝,你家任寒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比起我这些小打小闹的诡计,我真是佩服佩服!”
“再见了,新闻发布会,我会准时参加!”语毕,肖芙摔门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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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肖芙的事,我对任寒只字未提。
倒不是想要刻意隐瞒什么,而是觉得,没必要了,我已不再把这小人当做昔日的大姐姐、昔日的好友,也就自然没有必要让这么无聊的人、无聊的话题,侵占我和任魔王的时间。
瞪住对面抱胸、满脸不爽的任魔王,我嗷嗷嚎叫,捶桌,“到底答应不答应?”
任魔王冷哼,把头撇向一边,“只要你叫娇娇来参加新闻发布会,我就不去了。”
握拳忍住打人的冲动,我气得青筋暴露。其实,任氏新闻发布会邀请娇娇,根本不是我的意思,娇娇作为任氏娱乐公司新签约的当家花旦,在新闻发布会上露面造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偏偏露菲丝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特意嘱咐我给娇娇发章邀请函,于是,某人开始闹别扭了。
听了任魔王的话,我冷笑,“好呀,你不来正好,我就和娇娇——”话说到一般,我自己先愣住了,我和娇娇能怎么样?想到两个女人同时披婚纱华丽丽出现礼堂的情景,我当即囧囧有神。
这边我正望天踌躇,那边任魔王已咯咯磨牙,“你想怎么样?”
我有样学样地抱胸,哼哼,“我请个娇娇怎么啦?毕竟她还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呢。听说某人在英国的初恋情人也要回来。”语毕,我又狠狠剜某人一眼解恨。当初任寒煞有介事地把英国方邀请名单拿给本女王过目时说,这个是小表妹,那个是大表叔,可就是没说过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个名曰“初恋情人”的小美女。
最后还全靠琪琪和虫子通风报信,我才有所警觉。
任魔王见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嗤笑,捏捏我脸颊道:“吃醋啦?”
拍掉任魔王的成猪手,我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说道初恋情人就想到任魔王那些曾经的疯狂追求者,说到追求者,就想到老大李子儒的妹妹,说到老大
我纠结道:“任寒,你说我们邀请《食凤引航》,大boss会不会很尴尬?”
《食凤引航》是前不久赫然冒出的新杂志社,而杂志社的总编竟然是李子儒。前几日,肖芙事件刚刚平息,老大就突然抛出辞职信,以“未管理好下属员工,引咎辞职”为由,潇洒帅气地离开了杂志社,而一并离开的,还有小志以及记者部等一批人。又没过多久,《食风引航》就现于众人眼前,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李子儒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