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照常去给萧煜诊脉送药,打开卧房的门,见萧煜神色淡淡的坐在窗边看书,一副没事的样子。
见陆大夫来了,萧煜如往常一样,打了招呼,随后将胳膊放到桌子上让陆大夫把脉,自己照旧看书。
陆大夫把脉,一动不动,萧煜看书也是,一动不动。
从他进来,萧煜就看那一页,一直没翻过。
陆大夫松开萧煜的手,关切道:“王爷心绪不宁,看不进去就不要看了。”
萧煜淡淡道:“陆伯,我没事。”
陆大夫将药碗递给萧煜,“明日就是宫中送药的日子,王爷可准备好了?”
“嗯”萧煜顿了顿,“韩风已经没有威胁,另外可能来的太医,都已想好对策。”
陆大夫闻言,才松了一口气,“有准备就行,希望你日后都不必受那钻心之痛才好。”
萧煜依旧神色淡淡,“日后若不出现变故,应该就不用服那药了。”
陆大夫闻言,面上露出喜色,捋着胡子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等找到灵火草,王爷的毒就可以彻底解了。”
随后,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萧煜,“王妃说帮着找灵火草,不知找的怎么样了?”
萧煜淡淡答道:“这事不必找她,灵火草我自会派人去找。”
昨日言卿回府,就迫不及待的跑到百草园给他讲教坊司生的事。
他也不知道二人之间生了什么,也不好劝。
芙蓉阁内,彩蝶见日上三竿了,苏翎月还未起床,就去卧房叫她起床。
进到房内,彩蝶就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只见苏翎月缩成一团,用被子将自己盖住,躲在被子里哭。
“小姐,怎么了?”
彩蝶忙走到床边坐下,想拉开被子,却被苏翎月从里面牢牢抓着,根本拉不开。
“小姐,昨日你和王爷生了什么?”
苏翎月顿了顿,没说话,被子抖的更厉害了。
“小姐,必须要起床了,今日一早,宫里传话,皇后娘娘让小姐去宫里一趟。”
闻言,被子慢慢停止抖动。
苏翎月从被子里爬出来,双眼通红,轻轻抽泣着,用帕子擦拭眼泪。
“姑母……找我做什么?”
彩蝶摇摇头,“不知道,内侍只说娘娘让小姐去一趟。”
苏翎月擦了擦眼泪,轻声道:“彩蝶,你帮我梳洗吧。”
梳洗过后,彩蝶给苏翎月挑了一条,鹅黄接白色软纱交领广袖长纱裙。
“这是浣纱阁新做的,小姐可喜欢?”
苏翎月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样式很好看,穿着也清凉透气。
“嗯,喜欢。”
“一起送来的,还有给王爷做的一套白色软缎华服,要送过去吗?”
苏翎月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确实在浣纱阁给萧煜定做了一套华服。
但萧煜昨日还那样对她,自己怎么可能给他送衣服。
苏翎月淡淡道:“放着吧,二表哥穿也可以,改日拿给他。”
“嗯。”彩蝶应了一声,随后开始给苏翎月上妆。
只是看着苏翎月的脸,彩蝶犯了愁。
昨日红色的指印,今日已经变得乌青,彩蝶上了几遍粉仍旧遮不住。
苏翎月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碰了碰乌青的指印,仍有些疼。
但不及她心中的疼。
最后她还是用给苏南星用的胭脂,遮盖住指印。
灼灼的烈日炙烤着整个京城,花草树木都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