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吃咱们家的,你跟着心疼个什么劲儿。”苏长贵小声嘟囔。
林氏三角眼一竖:“你二哥可没儿子!现在省下来的将来不都是咱们家儿子的?”
苏长贵不愿意听她说这些,抬起屁股出了门去,林氏依旧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洗菜一边唾骂个没完。
是夜。
苏瑾睡的正香,恍惚听见门外有些异响,她瞬间清醒,还以为是陆琛的仇家寻上门来了,她慌乱的趴在窗口向外张望了一眼,就见苏长友叹着气端了一盆血水出来。
她松了口气,隔着窗问:“爹,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苏长友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
“听着动静了。”苏瑾道。
“他这伤口又崩开了,都嘱咐他多少次了,让他静养,可他就是不听!”苏长友叹着气去后院倒血水。
夜色之下,苏瑾紧盯着陆琛的房门,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他格外畏冷,伤口不愈,而且看他整日里和个没事人似的那模样就知不对劲,一般人受了刀伤,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可他呢,才休息了三日就敢在外面乱晃,不是他太能忍疼,就是和常人不一样,对疼痛的感知并不敏锐。
她那日提起这个时,他不仅不好奇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反而一副不想多提的模样,想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
想着陆琛的古怪,苏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越想越精神,过了好久,她忽然起身,穿了衣裳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到了陆琛的门外。
她先是敲了敲门,听里头没传出动静,便悄悄推门进了屋,
夜色正浓,苏瑾悄声走到了床边,在黑暗中找着他的手,努力盯了一会,她才发现他的手藏在被子下面。
她不免有些犯难,可心里又实在好奇,便动作极轻的将他胳膊所在位置的被子掀了道缝隙,素手轻轻伸了进去,准确的扣在了他手腕之上。
手指刚刚搭上他的肌肤,苏瑾目光就是一亮,可随即又蹙起了眉头。
就在这刹那之间,陆琛忽然坐起,反手扣住了苏瑾的手腕。
他是下意识的举动,可手劲极大,疼得苏瑾额间冒了细汗,她想喊疼,又怕惊动了苏长友,只低声道:“是我!”
听着这倒软糯熟悉的声音,陆琛瞬间放开了手:“抱歉。”
他听了一会动静,以为是贼人。
苏瑾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忘压低了声音:“我这只手要是出了问题,你得赔我银子!”
夜色之中,陆琛狐疑的打量着她:“你半夜潜进我房间做甚?”
说起这个,苏瑾有些心虚,可是一想到自己方才摸到的脉象,她瞬间就不虚了,只道:“你将手伸来,我确定一下脉象。”
苏瑾的行径有些奇怪,陆琛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她温热的手指搭在他微凉的手腕上,嘴角忽然间翘起,果然如此。
“商量件事?”她道,明媚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