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街道上突然多了两个争抢竞走的年轻人。
而在距离他们几十公里外的富饶家庭里,正在那里扮演着孩子的鬼舞辻无惨捏碎了手里面的茶杯,正好给他送点心的女佣看到这幕被吓得不行,但很早就知道这位少爷因为不能见日光,性格比在老爷夫人面前表现的要阴郁很多,所以她也就见怪不怪的不在这时自找麻烦,同时还跟其他的佣人传达不要打扰少爷的消息。
因此,避免了被杀死的命运。
原本黑发黑瞳的精致少年因为愤怒让脸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眼睛也在转瞬即变成了血色的红眸,他周围书架上的书也因为他的情绪而全部都倒塌在地上,但这样的轰动也没能引来庭内其他人的注意。
没过多久,书房的窗户那里出现几道极快的残影。
等再看的时候已经有两道身影跪在地上了。
“无惨大人!”
低垂着头半跪在地上的猗窝座跟童磨两人语气不同的对鬼舞辻无惨表达了他们的忠诚。
“玉壶被消灭了。”
听到这话的童磨没等鬼舞辻无惨同意就抬起脑袋,橡胶白的发色再搭配着类似彩虹的虹膜眼睛让他看上非人感很强。
“玉壶阁下也被消灭了?真是太让人难过了,我还跟他约定好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决定跟他当朋友呢~”情到深处童磨还应景的想要去擦眼泪,可无论是他没有起伏的眼睛,还是没有泪痕的模样都证明了他绝非表现出来的那样难过。
鬼舞辻无惨对童磨的惺惺作态表演不感兴趣,直接抬起指甲很长的手,猛地握紧成拳。
童磨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啊嘞?无惨大人?”
“闭嘴!”
上百年都没有变动过的上弦鬼竟然接连的出现死亡,这种危机感让鬼舞辻无惨很是暴躁,他看向迄今还在低着头的另一名下属:“猗窝座,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鬼舞辻无惨把鬼灯跟白泽的样貌透过血液传输到猗窝座的大脑里。
他很强!
从无惨大人那里获得记忆的猗窝座在看到鬼灯轻而易举的压制玉壶就能感应到那个人的强大,同时猗窝座内心也感到震惊。
鬼舞辻无惨偶尔也会监听属下的心声。
“你认识他们?”
少年模样的鬼舞辻无惨眼底的猩红杀意几乎要弥漫出来。
只有脑袋砸在地上的童磨眨着他的七彩虹眼睛,里面的期待不言于表,猗窝座阁下也要陪他一起了吗?
这就是朋友吧。
虽然平常时候猗窝座阁下总是会说些破坏友情的话,但他能在无惨大人面前还要陪着他一起……
童磨决定了,他要跟猗窝座阁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是独一无二的那种,他记得人类好像称之为挚友?
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童磨造成误解的猗窝座在鬼舞辻无惨的压迫下,身体内的脉络都爆出来,额头上的细密汗珠也证明了他正在遭受什么样的事情,可就是在这种天然的上下阶级的情况,猗窝座也顶住了压力,声音沉稳地道:
“最后诛杀了玉壶的呼吸法跟先前被我杀了的鬼杀队柱一样。”
鬼舞辻无惨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并没有减少:“哦?”
“是炎之呼吸,据我所知炎之呼吸不应该有隐形的作用,可能是那两个人中间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玉壶看不见他的身体。”
猗窝座的解释不能让鬼舞辻无惨满意,但这种情况又是最有可能的。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要是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神来制裁他?
这世界能成为神的只有他。
只要找到蓝色彼岸花,他就是最完美的生物!
这也让鬼舞辻无惨想起了他透过堕姬的视线内看到的情况:“那个穿着白色医生褂的男人先别杀他,把他带回来。”
“是!”
在猗窝座跟童磨离开后,独自待在倒了一地狼藉屋内的鬼舞辻无惨环顾着四周,夜色中的红眸闪烁着不正常的光泽。
他已经腻烦了被当做孩子的日子。
这里距离那两个人也很近,再待在这里有暴露的风险。
在鬼舞辻无惨想要离开房间去将这里的人类全都杀掉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女佣的声音:“少年,老爷跟夫人喊你过去,外面来了客人。”
“……”
“少爷?”
推开门的女佣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拉开的窗帘被夜色的风吹得飘来飘去。
该死的!
为什么鬼杀队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据他感应还不止是一人,是他的行踪暴露了?
待在鸣女无限城的鬼舞辻无惨脚下的榻榻米都被他踩出了深坑。
半坐在旁边的鸣女依旧抱着她的琵琶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