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且歇息,臣妾先告退。”
白月茵弯腰,正要行礼退下时,手腕忽然一紧!
“皇、皇上?”她震惊地仰头,迎着北冥渊幽邃的眼瞳。
“皇儿……皇儿,你、你要做什么?皇儿不可胡闹,这里是……是皇宫啊!”
北冥渊勾起薄唇,“你怕什么?朕知道你胆小,不会害你。”
白月茵脸颊泛红,羞涩地低头:“臣妾……臣妾哪里有……”
“皇上……”白月茵羞涩得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整个人都挂在了北冥渊身上,“皇儿若是想……”
她娇嗔地睨他一眼,眼神暧昧,“臣妾可以帮您,不用皇儿亲自动手……”
北冥渊的眸光暗了下来,“好,既然如此,皇儿今夜留宿凤鸾殿,好好伺候你的恩师。”
白月茵愣了愣,随即欣喜若狂的答了声,“是!臣妾遵旨!”
说着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了吻北冥渊的薄唇。
“谢谢皇儿!臣妾这就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说罢,白月茵欢喜地离开了寝宫。
北冥渊望着她纤细曼妙的背影,眼神逐渐黯沉下来。
……
翌日一早。
北冥渊照例上了早朝。
“臣弟拜见皇兄。”
北冥渊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两位弟弟。
他们二人皆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排行第七和第九。
因着年纪小,他们并未参加选秀,因此他们对他的地位没有太大威胁。
北冥渊淡淡的嗯了声,语调毫无波澜。
“皇兄,这次的选秀,不仅是为了皇兄的终身大事,也关系到朝政,所以皇兄还是多注意些,免得落人口舌。”北冥恒开口,话语含着几分试探。
毕竟北冥渊是当初太祖钦定的储君。
如果太祖驾崩,北冥恒很担心自己这个皇弟会夺嫡,届时他必须要站队。
“五弟这是何意?”
北冥渊挑了挑眉,“皇弟这番话,莫非是觉得朕这个皇位坐的不稳?”
北冥恒微怔。
北冥渊冷笑:“朕虽然身体抱恙,但皇位仍是属于朕,除非有人造反,否则皇弟无需操心。”
“……是吗?皇兄可别怪皇弟没有警醒,毕竟皇兄你如今已经六十岁了。”北冥恒不甘示弱的反击。
北冥渊嗤笑一声,“皇弟这意思,莫不是在咒朕死不瞑目?”
北冥恒连忙跪下,惶恐的摇头,“不敢不敢!皇兄明鉴!”
“罢了,退下吧。”北冥渊摆摆手,“这段时日,不论朕在哪儿,你们都派人跟踪朕,监视朕,真以为朕不知晓?”
北冥恒的脸涨红,他没想到自家这个傻皇兄如此精明,连这点都察觉到了。
“皇兄教训的是,皇弟谨记。”他低头认错,“不过皇兄,你可要悠着点,别伤到身体。”
北冥恒临退下前,还不忘叮嘱一句,这才带着自己的护卫退下了。
北冥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主子,这四公主……”一旁的福伯低声询问,“咱们要怎么处置?”
“呵。”北冥渊冷笑,“朕的儿子死得惨烈,这笔账迟早要算。”
他的眼底浮现戾气。
……
“砰——”
“哐当——”
凤鸾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打破了晨曦中的宁静。
“贱人!”北冥渊怒火冲冠,一掌将桌案拍成粉碎。
“皇上息怒……”白月茵跪在地上,瑟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