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之一脸感动:“驸马如此为本宫着想,本宫十分感动。你放心,待到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之日,本宫定会命人送上大礼。走吧,进宫。”
擦身而过的时候,沈逸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公主!”
冷澜之似是不解:“怎么?”
沈逸之看着她懵懂无辜的眼神,只觉得心头有一口老血卡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他深吸口气,眼眶通红,满脸的深情纠结:“冷澜之,你想嫁就嫁,想离便离,你当我沈逸之是什么?当感情是什么?感情、婚姻,于你而言就是这么儿戏的东西吗?”
瞧瞧,又把过错推给了她。
若非冷澜之经历了一世早就看穿了这个人的本性,她恐怕就要被他质问的心存愧疚,真的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
她想要抽回手,那人却攥的很紧,她手腕生疼,终究是演不下去了:“放手!”
沈逸之不肯放。
他有预感,一旦他今日和她踏出了这个门,便再也没有挽救的机会。
虽然这与他费尽心思经营出来的形象不符,但是,顾不得了。
啪!
沈逸之你贱不贱呐?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沈逸之的脸上。
冷澜之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又一根一根地掰开沈逸之攥着她手腕的手,冷冷一笑:“沈逸之,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出轨的是你,养外室的是你,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的?”
“说什么当初与俞婉儿情投意合,却又不敢违抗皇命才偷偷把人养在外面……沈逸之,六年前但凡你明确地跟我说一句,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说你不想跟我成亲,我又怎么会犯贱到上赶着送上门给你羞辱?
你六年前拒绝我的理由,是不立业不成家!是身份卑微不敢高攀!
你一面口中说着拒绝的话,转头却在我生病了之后让我的宫女帮你送蜜饯,送汤婆子,送我最喜欢的一品居的吃食!”
“一面吊着我,一面说什么迫不得已?沈逸之你贱不贱呐?”
沈逸之的头被打偏到了一边,听着她的控诉,他眼眸渐渐变得暗沉。
她竟然……看出来了。
“说真的,你今日若是真的和本宫去求和离书,本宫还能高看你一眼。
可惜了,孬种就是孬种,又怎能指望一个连软饭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吃的废物独立行走呢?”
长久以来维系的完美形象就这样被大咧咧地揭露了出来,沈逸之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冷!澜!之!我对你仁至义尽了,除了私养外室和有了安儿这个孩子以外,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要折辱我?”
“若你真的介意婉儿和安儿的存在,大可以直说,我将他们送出盛京,让他们这辈子都不碍你的眼便是了!”
“说我吃软饭?我吃什么软饭了?若是我当真吃软饭,当年又何必出京?只需要处心积虑地讨好你,让你帮我一步步往上爬,不比我自己带兵打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