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她被他折磨疯,他却依旧维持着完美的假面不是?
“公主,城防营的人来问,驸马何时可以去上工?”
冷澜之淡淡道:“驸马伤的很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得继续休养。”
流纱想起了驸马刚才气呼呼地离开的模样,完全看不出病得不能去上工的样子,但她没有多嘴,应了一声就亲自去回话。
于是沈逸之就发现,他被软禁了。
倒不是说他完全没有了自由,只是,他的自由被限制在了公主府里。
公主府内除了鎏云苑外,其余的地方他可以随意走动。
公主府外,他连大门都不能踏出去半步。
一开始他还能按捺住性子,想着只要冷澜之消了气就好了。
至于她什么时候会消气……
根据他过去的经验,她对他从来都不会真的生气,虽然他这次闹出的动静大了些……但她那么爱他,应该不会真的一直跟他置气的。
别问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脸。
他的底气源自于冷澜之没有和离的举动。
要不是真的爱他,她又怎么会在他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并且曝出了外室和私生子的事情之后,还要和他在一起呢?
只是,爱归爱。
爱到软禁他、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的地步,他就受不了了。
冷·爱沈逸之·澜之:“城防营安排的如何了?”
流纱笑道:“公主,都安排好了。那张仲谦已经被抬为了千户,如今和驸马是平级,正好顶了驸马的缺。”
冷澜之愉快地笑道:“这二人兄友弟恭,既然驸马如此大度,觉得让兄弟帮忙照顾他的女人不算什么,那让好兄弟帮忙顶了他的差事,应该也没什么吧?”
流纱煞有介事地点头:“这俩人好到了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地步,想必驸马是不会在意的。不对,说不定驸马不仅不会在意,还会感谢张千户呢。”
打起来,打起来
沈逸之终于能出府了。
就在他强压着怒气去找冷澜之对峙,以为自己需要唇枪舌战一番才能得到自由的时候,冷澜之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命人找来了御医。
御医确定他的伤势已经无碍了之后,她便松了口,准许他回城防营报道。
把他赶出鎏云苑前,她神色幽幽地叹息道:“驸马刚才,是想找本宫兴师问罪吧?”
“只是驸马想没想过,本宫身为堂堂公主,若是自己的夫婿受了伤还要带伤上岗,传出去后本宫的面子往哪里放?”
那一瞬,沈逸之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似乎,从来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