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却是,他弟弟酒后失德,不但斗殴生事,还酒壮怂人胆,意图奸污良家女子,被知州牧家的公子撞见并阻止了。
虽然那位姑娘被救了下来并未失身,可被她弟弟在醉酒之后殴打的人,却是丧了命。
而她爹娘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却只字不提她弟弟打死了人以及险些毁了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情,只说是知州牧为了儿子而故意针对她弟弟。
晓柔又想起,她爹娘当时之所以会告诉她这些事,还是她主动问的。
知道父母进京,她那日向公主请了假,来到父母落脚的客栈外的时候却看到父母正在和当时还没有成为驸马的沈世子交谈。
沈世子离开后,她忍不住询问父母是如何与沈世子相识的?
父母便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一年前的旧时。
当时父母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还是她一再追问,他们才补充了许多细节。
现在想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沈逸之先是在一年前帮助了她,又在她出宫的当日恰巧偶遇他和她父母交谈?
退一步讲,即便这些真的是巧合……
可沈逸之当时对公主避之不及,这样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助公主身边的自己的,更何况她的弟弟还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原来,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公主,您好狠的心啊!”
晓柔泪流满面。
谁家少女不怀春?
沈逸之可是让公主都一见钟情的翩翩少年郎,公子世无双。
这样优秀的男儿,却肯默默为自己付出、奉献,如此情意,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能抵挡的住呢?
一连三日,冷澜之都以沈逸之受了伤为由,不让他去上朝。
一开始沈逸之还以为她对自己余情未了,请假也好,请御医也好,都是爱的证明。
他甘之如饴。
直到三日后,他的伤口不见好转,反而每天都又疼又痒,他才觉得不对。
“冷澜之!”
隐晦地瞪他一眼
“公主,驸马今儿个没吃御医开的药,正要自个儿出去看大夫呢。”
听了流纱的禀报,冷澜之微微一笑:“让他去吧。”
流纱不解:“可是,让外面的大夫看过之后,驸马的伤不就很快就痊愈了?而且那些药……”
她还以为公主是想利用这点伤势直接把驸马给拖死。
冷澜之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轻笑着摇头:“这点小伤若是就死了人,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戳我的脊梁骨呢。”
流纱还是有些迟疑:“万一被外面的大夫看出驸马的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