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日,九十四单。
第九日,两百四十七单!
一盒胭脂售价五两,第十日才到晌午,已卖出一百多盒,早已突破三千两大关。
这种情况下,掌柜便是个傻子也要留住郑玉晚继续在他店里卖胭脂。
五日前,贵客们认的是“金枝玉颜”里的暗色脂粉。
从这一刻起,大家追捧的将只是暗色脂粉。
郑玉晚在哪家店,就能为哪家店带去暴利。
掌柜也深知这阵风最多刮半个多月,等他的店将暗色脂粉赶工出来,面临的也只会是降价和滞销。
***
玉招楼。
如玉公子半卧于紫檀藤面罗汉床。
丝竹糜艳,他手执玉壶饮美酒,惬意地随之微晃身姿。
偶尔也会掀开眼睫,睥睨一眼对街的胭脂铺,笑意更浓。
谢循由侍者引入,瞥见着装比沽酒女还招摇的公孔雀萧淮之,行礼道:“殿下。”
“表兄,快请坐。我不是说过,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谈笑间,递给侍卫一个眼神。
沽酒女纷纷被请出雅间。
独谢循与之对坐。
谢循一袭白底竹纹长衫,干净清傲得好似寒山皎月。
神色肃穆,举止透着自然淡雅的文气。
说不出的挺拔俊朗,从容磊落。
萧淮之也默默挺直了背。
他是教不正打不怕的混不吝滚刀肉。
可每次在谢循面前,他都会无意识收敛不端行径。
谢循微微抬眸,“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萧淮之讪笑道:“表兄白送我一个大功劳,我正琢磨该如何答谢表兄。”
上次在玉招楼,谢循透露恐会有人在傅吟雪凯旋之日实施刺杀。
手把手教萧淮之如何提前接应傅吟雪的军队。
还真让萧淮之“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只不过刺客都是死侍,萧淮之没能抓到活口。
但保护功臣有力,他依然在太后面前邀了个大功。
谢循不以为意道:“正如殿下所言,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话虽如此……”
萧淮之憋得慌,不再绕弯子,“我就是不明白,天赐良机,表兄为何不自己***保护傅将军?
“也好趁此让傅将军记表兄一个恩情。
“一来二往,婚事或许就成了。”
反正好过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傅吟雪高岭之花,萧淮之很难不仰慕此奇女子。
可他撩人家吧,总觉得对不住谢循;不撩吧,又心痒难耐。
谢循一眼看穿萧淮之的蠢蠢欲动和顾虑,“我没想过与傅将军成婚。我敬她,也希望殿下不要随意撩拨她。”
萧淮之窘了窘,“那郑姑娘呢?我亲近郑姑娘,表兄总没意见了?”
谢循脑海里蓦然闪过萧淮之在紫藤园注视着郑玉晚的痴醉眼神,还有郑玉晚那无时无刻不在垂眸含羞的勾人模样。
胸口无端滞闷,语气泛冷:“我管不着。但我要提醒殿下一句,她非良人。”
萧淮之拍了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正巧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循:“……”
小说《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第8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