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会了。
崔钰想绕过她拿钥匙开门,马香英赶忙拽住她胳膊,语气很软:“钰子,你别生你姨气,上次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是脑子乱了,你大大肯定是做错了——我带了卤鸭舌,你不是爱吃吗?”
崔钰没理,开了门,径直进去。
崔文军的妻子生了两个女儿,生到第三个儿子时,难产去世,一尸两命。崔文军把小女儿送走了,留下了崔钰。他是本地人,独生子,继承了些崔家留下的锅碗瓢盆,没正经工作,经常跟崔钰打得鸡飞狗跳。当然,准确点说,是单方面揍她。
崔文军信奉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媳妇没了,再讨很难,揍不听话的崔钰就是顺手的事。
但崔钰越跑越快,崔文军酒越喝越蒙,没以前顺手了。
崔钰本来是跟马香英关系挺好的,还经常帮她儿子补数学,直到两周前。
她在早上八点冲进马家,跟马香英低声说了件事。
马香英愣了阵子,语气不自然地说:“钰子你也十二三了,你大大方言爸爸可能帮你检查身体呢。别多想哈。来,把这瓶酒带给他。”
那种轻飘飘的哄骗里带着试探,看到崔钰没反应后,对方松了口气。
崔钰的眼睛瞪得很大,很久后才噢了一声,缓缓转身,离开了马家。
……
前一晚。
初夏忽然来了,空气凝滞般地热。
她喜欢侧躺着睡,脑袋实实地压在枕头上,手实实地压在枕头下。家里常常就她一个人。
但这天,身后空荡荡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有人贴了上来。
她能感觉到,那具沉重的身体。
永远在同她争斗咆哮的中年人,忽然变成一具热乎乎的肉体,浓重的酒气与烟气钻进她的鼻腔。
那一刻,崔钰没有动。
这种贴近里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跟以往的怒气、暴力大相径庭,散发着不同的气息,这让她犹疑。
轻飘飘,幽灵一样的和平似乎要降落。
崔文军打算跟她和平共处么?
和平是爱的一种吗?也许……也许。
于是隐密而忐忑的等待。
直到她的短袖下摆被掀开,直到那双手贴上来。
顺延而上,对方汗津津的掌心收拢,胡乱在她胸上揉着。
她刚刚长出的那部分,身体多余的那部分,随即传来隐痛。
崔钰少见的没有动。
被施法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是她的生物学父亲吧。摸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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