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年过去,陈欣和姜悦答应陈母每年回去一趟的誓言也没有实现,只是寄了几封信回去,也不知道陈母收到没有。
陈家商行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天灾和人祸的原因都有,陈欣也只是苦苦支撑着,姜悦这边也不太好,整个上海的经济都萧条了很多,已经三十岁的姜悦眯着眼靠在椅子上听着旁边的徒弟背诵汤头歌,在她背错的时候姜悦就用戒尺轻轻的打一下手心。
小徒弟是有一天开门时在路边捡到的,是一名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姜悦收下她当了徒弟,想着把这一身医术传下去,正在这时陈欣走了进来满脸着急,冲着姜悦打了个眼色,姜悦就知道了又有人受伤了,姜悦让小徒弟和陈欣带过来的一个人看着店,跟随陈欣七拐八拐来到了了一个小巷子里面。
陈欣用特定的方式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伸出头看了看周围,打开门让她们赶快进去,进去之后就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躺在床上,姜悦赶紧上前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说:“不行,伤太重了,我处理不了,得去医院才行。”
“只要让伤势不要恶化就行,现在伤太重没法转移。”
姜悦从暗格里拿出医药箱就开始处理伤势,过了一会总算是止住血了,喂了一些药,姜悦脱下衣服,陈欣把衣服收起来,都要销毁以防牵连到姜悦,拿出简易担架,把人抬了上去说:“你以后不要来这个地方了,已经不安全了。”
姜悦点点头,陈欣让另一个同伴把姜悦送出去,姜悦去附近的酒店拿上打包的饭菜,如果被人现不在店里盘问的话行程也能对得上。
回去之后扮成姜悦的人去掉伪装,买了一些药材就出门了,姜悦从药柜里拿出一盘香点上,用药和香的气味可以掩盖身上的血腥味。
姜悦打开食盒,和小徒弟吃完饭,把食盒还给酒楼还和酒楼老板说了一会话,回到店铺之后的时间就无事生了,刚到晚上的时候姜悦就关闭店铺带着徒弟回家了。
回家之后芳婶就开始做晚饭了,吃过饭芳婶带着小徒弟去遛弯了,姜悦去了书房,复盘了今天做的事,应该没什么漏洞,又废了一个安全屋,几年下来姜悦置办的安全屋就剩几个了,这剩下的都是留着自己避难使用的,其他的早就用完了。
最近一两年的安全屋都是陈欣准备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姜悦空间里的药品已经快用完了,陈欣那边最近也买不到了,已经很久没有补充了,需要省着点用了。
本来姜悦想着去一趟香港看看陈父陈母和师父他们,还可以补充一些物资,可惜票太少了,前两年是被封锁了,今年放开一些陈欣还在和轮渡公司沟通,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票。
看了一会书,芳婶和小徒弟也回来了,小徒弟回来就来书房找姜悦了,也开始背书了,刚刚入门除了背书还是背书,过了一会时间不早了姜悦就安排小徒弟睡觉去了,姜悦和芳婶说了一会话也去睡觉了。
今夜注定不平静,半夜的时候姜悦睡的正香,就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姜悦心里一咯噔,不会是陈欣出事儿了吧,接起电话:“小悦,我中枪了!在离你家最近的那个安全屋里。”
姜悦赶紧起床换衣服,从空间里面拿了一身黑衣服出来,悄悄和芳婶说了一下,打开窗户翻墙就出去了,这几年陈欣也是对姜悦进行了一些培训,姜悦也一直坚持身体锻炼,不然这事儿都做不到,躲躲藏藏到了安全屋,按照规定好的手法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陈欣从里面打开,两人进了房间的地下室,里面姜悦还打造了简易的手术台,看了看陈欣胳膊上都是血,赶紧让陈欣躺在手术台上,看了看两个胳膊都中枪了,打了麻醉就开始取子弹了。
等取出子弹缝合好姜悦问陈欣:“你怎么还和人交上火了?”
“今天护送那个受伤的人出城,没想到被人堵在了,应该是被人出卖了。”
“那你呢?你暴露了吗?”
陈欣满脸泪水:“没有,我没有出过面,我和今天去你店的那个人暗处保护,结果敌人太多,其他人都牺牲了。”
姜悦拿出手帕帮陈欣擦了擦泪水,抱着她的头放到怀里,听着她压抑的哭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陪着她。
等到快天快亮的时候姜悦悄悄返回家,陈欣自己留着安全屋里面,要等天亮找个合适的时机回家,回去的时候芳婶也没有睡觉,看到姜悦回来赶紧让她去洗澡,她则去做晚饭了,吃饭的时候芳婶低声问:“是不是小欣出事了?”
姜悦轻轻点点头,又说:“放心吧芳婶,已经没事儿了。”吃完饭姜悦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带着小徒弟上班去了,等到中午的时候,陈欣打电话到店铺过来报了平安,还说了暗语说两人最近先不要联系,等她确定安全后会联系她。
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大事儿,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陈欣开着车过来接姜悦下班了,一行人去了陈家,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就送姜悦回家了,今天就是释放一个已经安全的信号。
到家之后姜悦泡着澡,自嘲的笑了笑:“我一个路人甲硬是把自己活成女配了。”
洗完澡就去看书去了,每天看一会书已经养成习惯了,现在看的是师兄们记过来的脉案,最近明显多了许多伤患的治疗方案,看了师兄那边也不太平啊。
看完大师兄的脉案,抬起手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姜悦活动一了一下身子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早饭的时候芳婶偷偷对姜悦说:“最近我们这边多了很多陌生人,每天在街上转来转去,还多很多陌生的摊贩。”
姜悦问芳婶怎么现的,芳婶说:“每天我都带孩子去逛一逛,天天都是那么几个人,摊贩的摊子孩子人换了。”
姜悦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又叮嘱芳婶最近几天减少外出的次数,每天买菜多买一点,最近也不要带孩子出去了,在院里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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