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殿外,孤瞧你脚步虚浮,身子还好吧,”景砚闻言这话,不好否认什么。
月姜给他的印象一直从容得体,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用后背倚柱而站,很可能是她真撑不住了。
景砚迈步向前,本想探探月姜额头,不防月姜先往景砚怀中趔趄一下。
月姜不好意思,勉强扶着身后柱子站直身体:“抱歉殿下,果真让你担心对了,妾实在撑不住了。”
刚才月姜倒下时,景砚微握月姜的手扶住她,触之凉意又有湿汗,是极为不适之状。
“手这般冰,怎么连个人都不喊,不知道先唤御医看病吗?”
一会儿的功夫,月姜额间的汗,沁出薄薄一层,她眼神朦胧困倦:“殿下忙,刚回皇宫会有更多事要做,妾怕错过见殿下的时间。”
“本想多撑撑,不想妾还是高估了自己,连累殿下担心了。”
景砚:“这时候还说什么请罪的话,孤先送你回栖鸾殿,顺便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月姜来时叶皇后赐了鸾驾接她,这会儿景砚抱着身子不适的月姜上了鸾驾,再寻了椒房殿的一个小宫人去叫御医,便陪同月姜一块去了栖鸾殿。
栖鸾殿内。
御医为月姜用了银针,银针疏通了月姜气血,让她脸色渐渐好了起来,待有精力睁眼时,景砚还在跟前守着她。
眼见月姜醒了,他按住欲起身的月姜。
“御医说你水土不服,全身出了疹子又没好好歇着,给你施了银针,最近卧床为好,别起了。”
月姜点头,病中的她甚为恬静。
景砚不知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只好再为景宜的事向月姜道歉。
“景宜自幼娇纵惯了,冒犯了你,孤已与母后惩戒过她,公主莫再怪她了。”
“她也没对妾做些什么,妾不怪景宜公主,”景宜找她的晦气,月姜都在当时讨了,她不爱事过找怨。
况且景宜除了刁蛮任性,心机甚浅,简直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当然,身为公主心高气傲了些没什么,景宜最为好防,该警惕的是让景宜在她第一天进宫找她晦气的人,她不欲跟景宜置气。
“公主倒是大度,是不是对什么事都可以释然看待。”
景宜的脾气景砚很是了解,胆大嘴快,不多估量后果,说出话来有时当场将人气一个半死,你却明知她有口无心。
母后曾为景宜的性格伤透脑筋,幼时景宜也跟景砚没大没小。
后来妹妹越娇纵,景砚才觉一定不能继续下去,故而之后对妹妹严厉许多,景宜才能对景砚有所顾忌惧怕。
但他想问的是,月姜都能忍下景宜直来直去的坏脾气,对待失忆的变故,她能否也放宽心态对待。
不过景砚没将话点透。
月姜不知景砚顾虑的居然是怕她看不开的事,眼前她只想让这个男人对她更加亲近。
“殿下,可否换个称呼喊妾?”
景砚一愣,月姜的要求总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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