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不光将月姜带了出来,她的贴身丫鬟青稞也被带了出来。
景砚将青稞喊了过来,让她为月姜处理磕伤。
此间马车是景砚的,不仅空间大还舒适,东西齐全,赶路的途中不好停歇。
月姜在一旁让青稞上药,景砚一侧寻了一本书翻看,半点不往月姜裸露的春光上瞧。
月姜时不时侧目睨着景砚,觉他这人实在正经。
上次叶嬷嬷说景砚出了栖鸾殿喘了好几口气,后来再见她,看她的眼神依旧清清淡淡的,好似从未与她生过半点旖旎之事。
这会儿月姜治个膝盖,他依然端坐如钟,目不斜视,真是块难以点燃的朽木头。
“唔!”
月姜故意闷叫了一声,景砚还没扭头,这把伺候的青稞吓的不轻,她很小心了啊。
“公主,很疼吗?”青稞停下动作。
“疼,”月姜委屈巴巴点头,眼神不停示意旁边的景砚。
青稞一瞬明白过来,当即内疚:“都怪奴婢经验浅,没伺候过公主小病小痛,要是叶嬷嬷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很快给公主缓解疼痛。”
“叶嬷嬷年纪也大了,看见我这样指不定还掉眼泪呢,她不在正好,你快给我上药吧!”
“希望再回宫前,上面的瘀紫能消,不然叶嬷嬷看见又要唠叨你没伺候好我了。”
月姜十分体贴人意地替青稞着想。
不过这话落在景砚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带月姜出来的人是他,差点让她跳车自杀。
若是没拦住,伤的可不止一个膝盖,要说没照顾好月姜的人也该是他才对。
可是月姜治的是腿,若是别处景砚早让大夫处理了,他有心无力。
车厢内安静没几下,青稞就呜呜的哭了:“奴婢也心疼公主,真是太大一块了,奴婢手都抖,眼泪糊了眼,看不清晰,连累公主吃苦了。”
景砚:“……”
到底有多大一块,月姜先疼的哭半晌,她的丫鬟看几眼就能吓哭。
耳边不时传来月姜的闷哼声,青稞的安慰之语,只有他佁然不动,显得十分无情。
景砚手中的书页已经翻不动了,他再不耐月姜主仆俩如同丢命一般的模样,转头瞧看。
“孤看看!”
景砚:“……”
一看竟然现淤青的地方,也就比一枚铜钱大。
“伤不大,一两日就可以消了疼,别哭了。”
景砚安慰两句,企图重新坐直身子。
月姜飞快地拉住景砚,很是对他冷漠的态度“难受不已”:“妾骤然磕了一下真是很疼,没有装模作样。”
她承认伤小是小了些,但突然来一下滋味很不好受。
景砚不去反驳,点头:“孤没这么说,安慰你而已。”
想是月姜身为月国宗室女,自幼也被娇惯,一点小伤小患才如临大敌。
而景砚自幼从军营出来,对待一般伤痛已经有了抵抗。
月姜很配合的当做自己被安慰了,拉着景砚的胳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