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众人不防间,郑德妃的儿子景碌向摇摇欲坠地郑玉彤冲去,一把揽住了她要一头扎地的危险。
因景碌扑过来的太突然太快,月姜正好借助这团黑影带来的惊吓,忙转身躲避。
旋即落进了景砚的怀中,双方人一块隔开了有两人间的距离。
待骚动停止,月姜被景砚紧紧箍着腰护着,方才喊救命的郑玉彤被景碌圈着。
殿中之人看见这番情况,郑太后脸面过不去,她微起身拧着眉质问。
“玉彤,大殿之上怎么回事?”
郑玉彤抬头见想扑的人没扑到,太子表哥正护着月姜护的如珠似宝。
众人面前,自己倚在景碌的胳膊里,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不由得偷瞪了景碌一眼,好生生的事,他出来掺和什么劲。
为了将事情含糊过去,郑玉彤将错就错地继续软了身子,从景碌的身上顺势滑下去。
她的丫鬟赶紧上前搀着,就这般郑玉彤一边随着丫鬟的搀扶起身,一边解释。
“玉彤自来身子虚,不争气,突然就头晕眼花,眼前黑漆漆的,玉彤惊吓到诸位,失礼了。”
郑玉彤有了周全解释,郑太后便将担心放下了两分,笑呵呵缓解气氛,为刚才的事再找充足理由遮掩。
“是了,玉彤这丫头自幼就体弱,一时一刻没注意就犯昏,太医说是气血不足。”
“幸亏碌儿出来的及时,不然要栽一个大跟头,岂不是栽花了脸去。”
她望着还余惊未消,藏在景砚怀中的月姜,特地安抚。
“太子妃,刚才受惊了,回头哀家让人给你送份千年人参压压惊。”
“多谢皇祖母,”月姜镇定后,从景砚怀中出来。
程太后那边像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笑哈哈带着打趣。
“玉彤身子弱是弱,但今儿这一遭可是弱的恰到好处,你们谁听见玉彤要摔倒前大喊了一声表哥救我。”
“方才玉彤眼前也就太子了,哀家当她喊的太子,正纳闷呢,太子妃好好在身旁,她喊什么太子,没想到是咱们碌儿啊。”
“哀家瞧碌儿冲出来的模样也不像作假,皇上皇后,你们还没现什么吗?若现了可要好好做主,莫辜负了。”
本来景碌冲出来的做法就不对,他的座位可离郑玉彤这个女眷有不少距离,能一瞬到跟前,可不缘由大着。
景碌是郑德妃的亲儿子,他该娶朝中重臣的女儿,哪怕郑玉彤是她的亲侄女,自家的人也该各奔前程,不至于鸡蛋全放一个篮子里。
她笑吟吟反驳:“程太后娘娘,景碌和玉彤是表兄妹,从小玩到大不假,但您这样说就羞到俩人了,他们可没那个意思。”
“皇上,您心里该最清楚,”临了,郑德妃朝景怀煦那递了一个绝对是误会的神情。
她虽已年华凋谢,仍风韵犹存,尤其一副嗓子如黄莺啼唱,多年未曾大变,便是几句话就有不少动听的温婉意味。
程贵妃不待见郑德妃狐媚子的样,斜眼睨着她,眉头高挑。
“真没有吗,会不会是德妃你不知道?可别耽误了两个这么相配的孩子。”
她顺便问月姜:“太子妃,刚才你离的近,可是听见玉彤这丫头喊了一声表哥,本宫寻思,玉彤跟前也就你旁边的太子了。”
“总不能玉彤喊的这一声表哥,她是太子殿下吧!”
月姜被当场问到,她一脸茫然地盯盯郑玉彤,再一脸茫然地看看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