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年阴月阴日,封印松动大,宝刀压不住阵法的尸气和戾气,二小姐又年幼,这才染病出了事。原来如此……”
傅言善愣在当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巴巴地看向明舒。
程氏此刻恨极了傅言善,可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恨意就深不下去了。
明舒盯着象鼻处的缺口,眉头越皱越紧。
风水术起源于伏羲与黄帝,祭祀之法乃其中一支,同宗同源。但几千年前的事了,流传下来的记录残缺不全,她没有在师门见过这种封印。
简言之,即便找到了封印缺口,她也不知怎么补。
傅直浔看了明舒一眼,仿佛有读心术:“不会补吗?”
明舒措辞比较严谨:“有些棘手……”
傅直浔唇角微微一勾:“你说过,你懂风水堪舆术,能算命,能改风水,还能除鬼消灾。”
明舒胸口一滞。
他的言下之意,要想安安稳稳在侯府待着,就把这事了了。
威胁她是吧?
行!
明舒面露十二分的凝重:“修补封印之事,需花费些时间。但二伯父体内的尸气却得尽快除去,否则仍会蔓延至二伯母、大山和小树身上。”
“我的身子还未痊愈,此事请夫君全力相助!”
方才现傅直浔体内有极浓的纯阳之气,她不能白干活,这纯阳之气就当报酬了。
傅直浔剑眉一挑,算计他?
“好。”
啧,这世上能从他手里捞好处的人还没出生。
明舒看了下还渗着血的掌心,取来一面铜镜,两块玉石,一碗雄黄。
她迅在铜镜上画了符,示意傅言善将一只手按在铜镜上,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左手则用力撑开伤口,忍着疼握住了傅直浔的手,催动玄学心法。
血水交融,傅直浔的阳气如江河一般,涌入明舒体内。
她身体突然为之一振,双瞳明亮如星辰,周身迅弥漫起一层白雾。
而傅言善手掌渗出的腾腾黑气,迅被吸入铜镜之中。
可黑气太多,铜镜筛抖起来,丝丝缕缕黑气又从镜面溢出,显然是承受不住了。
“傅直浔,你用玉压住铜镜!”明舒空不出手。
傅直浔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说谎时唤“夫君”,真话时就喊“傅直浔”。
动作却未停。
丝丝缕缕的黑气又迅被玉石吸噬,铜镜也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傅直浔体内蔓延。
灵台清明,体内经脉宛如新生,浑身轻盈异常。
十八岁那年,他修习“地火明夷”突破第九重,便是如此。
傅直浔惊讶的目光从与明舒紧握的手上,缓缓移至她雪白的脸上。
明亮逼人的黑瞳,娇艳欲滴的红唇,雪肤之下,更似透着一层莹亮的光。
傅直浔的心骤然一跳。
阴阳交融。
身体得到巨大能量的,不仅仅是他,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