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打牌,林宗明正好有话问他,“左哥,三喜哥经常玩牌,听说玩十次输八次。”
左玉贵哈哈一笑,纠正起来,“你真是抬举他了,说少了,不是输八次,输九次还差不多。”
“哦。”林宗明假装理解的说:“看起来,三喜哥家里挺有钱的,换做是我,非得卖肾才能玩下去。”
“小林,背着人说怪话可不好。”
林宗明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郑三喜说:“我们没有背地里讲究人,这不,他就在这里。”
“可也是。”左玉贵点燃香烟,喷出一口烟雾,“郑三喜家里条件一般,老婆好几年前带着孩子走了,剩他一个人。”
“就他那点工资,不出十天准输个干净。我也纳闷,这家伙最近出手很大方,花钱如流水,他肯定有别的挣钱来路,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
没从左玉贵那里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林宗明并不气馁。
反正今晚他没白来,至少和左玉贵关系近了一步。
并且从左玉贵的言谈举止中,林宗明明显感觉出来,左玉贵是一个不错的人,正派正直。
只可惜目前状态,生不逢时,消磨了他的心智和对事业追求的棱角,浑浑噩噩混日子。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以万林乡现有的政治生态,有抱负也是空想。
但愿吴金川的到来,能够改变这一切。
次日上班,赵强冷着脸,视林宗明如敌人。
反观林宗明不以为然,心态超好,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可这种笑还未持续十分钟,就被钱树民一个电话叫去,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来。
“林宗明,你是怎么回事,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钱主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给我装!”钱树民眼睛一立,像是要张血盆大口,一口吞下林宗明。
“我让你安排老张住院,你怎么做的?竟然把他送回家。脑袋磕出那么大一个口子,缝了三针,万一有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么!”
林宗明不紧不慢回应道:“主任,张师傅强烈要求回家,卫生院也做了检查,就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
“我看时间太晚,怕打扰您休息,就没向您请示,按照张师傅的要求,送他回去了。”
钱树民一拍桌子,“少狡辩。乡卫生院都是些赤脚医生,看个头疼脑热都整不明白,还指望他们有什么高超医术。”
“你不会把老张送到县医院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明白,我对你太失望了。”
不耐烦的冲着林宗明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林宗明走出主任办公室,正好看见赵强吹着口哨,双手插兜一扭三晃的过来,得意忘形的撇了撇嘴,然后点头哈腰敲起钱树民办公室的门。
半个小时后,林宗明得知,赵强叫来县医院的救护车,亲自护送老张去县城医院了。
准是钱树民把这份差事交给赵强办理,这家伙的鼻涕泡,估计早就飘成天女散花了。
林宗明对此不以为然,趁着午休时间,专门去乡派出所,敲开王岩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