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周前,是我们的四周年纪念日。
顾泽轩要来和我们一起庆祝,我虽然心生不满,但我还是忍下了。
在准备菜的时候,他突然凑过来帮忙。
在我不注意的角落,他碰倒了开水壶,然后发出惨叫。
阮幼安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直直地盯着我,大声说。
“苏寒声,你为什么要害我?这么烫,我的手。。。。。。”
我一脸愕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试着解释:“我没有,明明是你。。。。。。”
阮幼安满是怒意地打断我。
“苏寒声,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泽轩的手还要弹钢琴的。”
顾泽轩疼得直抽气,却还在添油加醋。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害我吧。”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脑子也一时短路想不出辩驳的话。
阮幼安一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一边让人按住我。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我已经在她心里被判了***。
顾泽轩烫伤的地方很快起了一圈水泡,红得透出血肉出来。
阮幼安一边心疼地叮嘱医生轻点处理,一边愤怒地让人折断我的手脚。
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阮幼安心疼地帮他吹手。
我突然觉得讽刺,他不过是烫伤了手。
却恨不得让我去死。
可这一切,明明不是我做的啊。
我却没有解释的权利。
我痛得哀嚎、在地上翻滚。
阮幼安看着痛得直流冷汗的我,狠狠地把我踹翻。
“苏寒声,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要不是我及时回来,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这次非让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不可!”
我呜咽着求饶,吵到他们后,又拿胶带狠狠地封住我的嘴。
我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我像具死尸一般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时候,阮幼安又发号施令。
绑起我断掉的四肢,扔进了废弃的烂尾楼里。
这天是我们的四周年纪念日,本该是一个庆祝的好日子,如今却成了我的苦难日。
没有吃的,没有水,没有人来救我。
直到伤口发脓了,白蚁爬上去咬我的伤处。
我痛得根本无法入睡,只好瞪着眼睛看着日升日落。
我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过。
这样的日子应该是整整一周吧。。。。。。
然后我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见他们在讨论爆破的事情。
我用最后一丝力量试图呼救,却只能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我眼睁睁地感受着爆破开始,先是从远处开始,然后逐渐靠近。
每靠近一分,死亡气息也就浓一分。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终于无力回天了。
我时常还能感觉到身体被炸开撕裂开的感觉。
我感受到自己变得越来越轻盈,直到越来越高,看到外面的施工队的全貌。
我才意识到,我真的死了。
但我却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一缕魂魄。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