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头响起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姜禾压低了声音交代月月。
“月月,如果能哭,你就哭,哭的越惨越好,知道吗?其他的交给妈妈。”
她说完顺势躺在有些破旧的木床上,背对着门,门砰的被踢开,随后是姜惜的尖叫声。
“天呐,大姐,大姐你怎么这么傻啊!”
“天杀的,她死也不知道出去死,脏了我周家的地!”
后婆婆王翠花也跟在姜西身后冲了进来,周月想到妈妈交代的,立刻大声哭了起来。
“哇……”
“哭什么哭,丧门星!”
王翠花看都没看床上的姜禾,就大声嚷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娶了这么个儿媳妇,一言不合就喝农药,晦气!”
“婶子你别生气,先让大夫看看我姐还有没有救。”
姜西装模作样的招呼着喊来的田大夫,田大夫是煤矿医务室的大夫。
这会儿煤矿的家属们围在门口看热闹,“咋回事啊?小禾喝农药了?!”
“唉,小禾也可怜的,周云北都当兵四年了也没见着人影,这守活寡的日子不好过。”
“早上我听说她和周云北的工资都在她婆婆手里,家里遭贼,钱都丢了,她估摸着才想不开。”
“……”
“大家不要说了,我姐姐一个人拉扯月月,本来就过的艰难。
哪里知道家里还遭了贼,要不是很难,她怎么会想不开,”
姜西一副替姜禾说话的神情,忽然觉得这贼来的好,正好可以掩盖一些真相。
而王翠花在不大的单间里翻翻找找,想找些值钱的东西。
这会儿家里啥都没有了,她想着能搜刮点就搜刮点。
月月听话的大哭着。
现场一片混乱,唯有田大夫走到了姜禾的床前,她正要把脉,姜禾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田大夫:???
那边姜西还在表演,“我大姐她太可怜了,姐夫自从结婚离开以后就没回来过。
这要是没生孩子还能重新嫁个男人,带着月月这个拖油瓶,她只能苦苦熬着。”
“苦是苦了点,孩子大点就行了啊。”
“做人不能太自私了,唉!”
“钱被偷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这不是还有煤矿食堂吗?
下个月周云北的工资就寄回来了,总归饿不死的。”
“……”
大家对姜禾是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一丝心疼,姜西的目的达成,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
“我姐就是太傻了,这有什么想不开的,大不了我们将她接回娘家啊。”
她正说的起劲,忽然发现众人的表情不太对,都惊讶的瞪大眼眸,似乎有些失声的盯着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