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
即便心有犹豫,霍青鱼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转过身去,朝着聚义堂那边重新跑回去。
聚义堂的那两扇门依旧紧闭着,霍青鱼伸出手推开门,日光随着他推开的门缝一并潜了进去,正好光亮照在前方脱下了衣衫的女子身上。
日光如同一层金粉镀在玄机的身上,她此刻正好背对着霍青鱼,在他推开门的时候侧过半边脸来,香肩与轮廓正好呈完美的弧度映在霍青鱼眼中。
骤的一下,霍青鱼的脑海中像是有滚雷炸开了似的,他万万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登时脸一红一热,仓皇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连坠牌的事也抛诸脑后,转身就想离开。
可玄机却叫住了他,“你站住,过来!”
霍青鱼心里慌乱了起来,论打架没怕过谁,可眼前这场霍青鱼见也没见过,慌乱无章,根本不知如何自处。
玄机不叫他走,他只得转身将门带上,低着头走过去。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合适。”
“我这里没这一套。”玄机说着,继续将身上的衣衫往下脱,身上半点不挂,霍青鱼则是更加红了脸,头能垂得多低就多低,望都不敢望一眼。
只眼角隐隐约约瞥见那婀娜体态,身影袅袅娜娜隐约入目,霍青鱼更是一颗心跳得快炸了。
玄机自己给腰间
的伤口上了药,扔了布带给霍青鱼,“我自己包不到后边,你帮一下。”
霍青鱼接住了那布带,虽说心里界限,但到底还是将目光瞟向她的伤口处。看到玄机伤口的时候,霍青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心里的燥热也顿时浇凉了。
“你这伤……”霍青鱼惊讶出声。
“独眼豺伤的。”
玄机轻描淡写,“不过我宰了他,也不亏。”
她说得不甚在意,可霍青鱼却看出了心惊胆战。
只见她的伤口从左边腹部处刺下,直接划拉到后头腰眼处。可见在马车上的时候,两人动起手来,独眼豺是下了死手的。
难怪她那素衣裙子被沾染上了血色,而她这一路打过来,居然也闷声不吭,这……得多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啊!
霍青鱼想着,也没了男女之防,兀自将那布带缠过她的腰身,血已经不流了,上了药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应无大碍。
霍青鱼边缠边道:“这么不叫山上的人帮忙包扎,他们里面有女的。”无论怎么着,总比他一个大男人方便得多。
玄机想也不想,“信不过,这会他们表面臣服,心底巴不得杀了我。”
她怎么可能让那几个歪瓜裂枣知道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霍青鱼轻笑了一声,“我你就信得过?”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玄机这反问,倒是让霍青鱼无言以对,只能木讷的点着头,“对,上天派我来救你的!”现在这么说出来,连
他自己都不信。
包扎完,玄机也不扭捏,兀自将那一身带血的衣衫给换下。
这里是土匪窝,白花花找来的衣服即便是女子所穿,但到底还是带了几分英气。
玄机将这青色襟衣穿起,又将腰身微微缠束,足下踩着黑色小靴,她堂而皇之的将从霍青鱼那里抢来的匕首贴藏在靴筒里。
散落的头发,她将那咬在口中的青色发带高高束起,被束起的墨发垂在脑后,那比常人要长的墨发竖起时,鬃尾垂下时还能及腰。
如此打扮,衬得她既英气又妩媚,与那纤尘不染的素衣模样,更平添了几分凡尘气息。
霍青鱼看她忙完,问道:“我母亲自小送了一块小牌子给我,能否将它还我?”
玄机侧首看向他,“我几时拿过你牌子?”
就在霍青鱼以为她要抵赖的时候,玄机却道:“我刚才全身脱光你也看到了,我哪有你要的什么牌子!”
霍青鱼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颊上原本平复下去的热,顿时又窜了起来,他急了,“那块牌子被你,被你……”霍青鱼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形容那块牌子融进她身体里,最后只得道:“权当做,被你吃了。”
吃了!
玄机看他的眼神,更趋近于看傻子似的。
她也不驳他,兀自弯下身将刚才贴藏于靴筒中的匕首拿出来,朝霍青鱼一扔,“既然被我吃了,你倒剖开我身体看看,在哪里!”
霍青鱼拿着那把匕首,愣愣的看
向玄机。
这女的……动不动就这么玩命的吗?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