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池遂在家的时候,‘时停’会安安静静待在池遂身边,但会趁池遂不注意,给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的司谌发暧昧短信。
这段关系注定是见不得光的,司谌和‘时停’都乐在其中,他们彼此都很享受这段禁忌关系,享受瞒着池遂的感觉。
司谌从没逼‘时停’与池遂分手,‘时停’也没想过与池遂分手,但他私底下给了司谌正式的名分,将司谌当成自己第二任男朋友,司谌也乐意当感情中的第三者,愿意陪着‘时停’玩这场暧昧游戏。
池遂去国外参加葬礼的前几天,司谌有事回了家,他不知道,这次与‘时停’分别,会是永别。
……
这场梦境没有持续很久,记忆如同走马灯一样在时停脑中闪过,快得让他无法抓住一些细节,也无法确定,突然多出的与司谌有关的记忆是否真实。
醒来时,他躺在客厅的沙发里。
司谌的气息已经散干净了,留在时停唇上的齿痕提醒时停,司谌在他眼前消失了,更准确的说法是,司谌已经死了。
想到突然出现并杀死司谌的白发男人,时停倏地清醒过来,翻身坐起。
一只苍白的手送了一杯白开水过来,时停一怔,直到这会他才发现,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是昏迷前见过的白发男人。
池遂和司谌两个例子在前,时停无法确定,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类。
他的外形比池遂和司谌更像怪物。
皮肤、头发、眉毛,甚至是眼睫都是如雪的白,只有瞳孔是粉色的。
时停在不多的记忆中搜索到了一个信息——白化病。
在此之前,他和‘时停’都没有在现实中见过白化病人,但‘时停’的记忆库里有这种病例的印象。
大概是在网上无意间看到过的吧。
时停下意识肯定了,这家伙一定得了白化病。
“我特地调的温水,温度正好合适,不喝吗?”白发男人轻碰水杯。
时停的手指离杯沿很近,他指尖只需往下轻轻一压,就能碰到时停,他没有这样做,在提醒之后,就果断收回了手。
时停握紧了杯子,还是没急着喝,先问道:“你是谁?”
男人目光定格在时停脸上,莞尔一笑:“沈慈。”
时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名叫“沈慈”的家伙看似在看他,目光却是涣散的,无法聚焦。
时停抬起手,隔着不远的距离,在沈慈眼前晃了晃。
苍白的睫毛没有眨动,瞳孔也没有颤动。
奇异的瞳色是美的,可眸底空洞,没有一丝光。
他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