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像是刚结束工作,气都还没喘匀就迫不及待给他打了电话。
“小时,吃饭了吗?”
时停放下两只布偶娃娃,用着沈慈熟悉的语气回答:“吃了。”
“吃的什么?”
时停:“楼下新开了家快餐店,我去试了下,难吃。”
沈慈被时停嫌弃的语气逗笑:“等我回来,我做一顿大餐补偿你的胃。”
一与吃的有关,时停的心情就会好上不少,他的嘴角情不自禁上翘了一点,嗓音也轻快不少:“好呀,我记着了。”
沈慈十分黏人,不在时停身边的时候,每天都必须要跟时停通一次电话。
时停不是‘时停’,就算有‘时停’与沈慈之间的记忆,时停与沈慈能聊的其实很少,时停不可能主动提起‘时停’的记忆,沈慈也有意的不去提及‘时停’这个人。
一开始通话是尴尬的,有许多时间都处于沉默之中。
随着日渐相处,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他们总能煲很长时间的电话粥,直到沈慈去工作时才会挂断。
一些枯燥无聊的小事也能让彼此开心,时停开心的不是沈慈提起的话题,他喜欢沈慈的声音,悦耳动听,有一种能叫人耐心听下去的魔力。
不知不觉中,时停放松了身体,躺到了沙发里,听着沈慈的声音,眼皮在打架。
时停没有提到池遂的秘书,也不去质问沈慈。
他不疑惑池遂秘书将沈慈当成了池遂,沈慈昨晚就对他说过,在想到合适的解释之前,池遂这个人必须活着,沈慈一定有办法在秘书面前伪装过去,所以,秘书的话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今晚要加班,不能回来了。”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端响起沈慈的轻笑声,听上去很高兴:“小时,你想我了吗?”
时停勾起唇,眼里没什么温度,传达给沈慈的却是无限的眷恋与思念:“嗯,我很想你。”
“那我尽量早点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
“嗯。”
“记得锁好门,听到声音也不要开门,不管它们就没事了。”沈慈郑重承诺道,“我会保护你的,别害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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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停睡前没有上锁,不是忘记了,是故意的。
大概是睡了一下午的原因,时停迟迟没有睡意,他躺在床上,闭紧双眼,放缓了呼吸,假装已经熟睡了。
寂静之中,他听到了卧室外响起的开门声,虽然来人极力放轻了脚步声,但时停还是听到了。
在卧室门开的一瞬间,时停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