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兔子还没有时停的膝盖高,两只兔耳朵笔直竖起来的话,倒是能超过时停的膝盖。
它的身形瘦小,却能将高出它几倍的黑影给轻易消灭。
时停不得不提起警惕:“为什么叫我daddy?”
自时停将红兔子从娃娃机里抓出来后,这是他与红兔子说的第一句话。
红兔子似乎很开心时停能与它主动攀谈,两只红色爪爪盘在胸前,乖巧应答:“是你让我这么叫你的,你忘记了吗?”
时停:“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红兔子一点都不在意时停忘记了它,纽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时停,时停恍惚在这双玩具眼睛中感受到了依赖与喜欢。
这与司谌给他的记忆不同,在司谌的记忆中,红兔子是要来伤害他的,现在,红兔子又救了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
红兔子:“你是我的daddy呀,我当然要救你。”
司谌被沈慈除掉之后,红兔子也紧跟着消失了,留下了许多的问题,时停都没有机会去解惑。
“可司谌说,你会伤害我。”
红兔子瞬间泛起了泪光,委屈巴巴道:“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我的daddy呢,我最喜欢daddy了。”
见时停不为所动,红兔子又解释道:“司谌是梦魔呀,他的能力就是编织梦境,只要坠入他的梦境,就极容易被蛊惑,daddy,你也相信梦中的事情了吗?”
大滴大滴眼泪从红兔子眼中滚了下来,它委屈的不行,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还在拼命解释:“我是来救你的,我一直在保护你呀,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只布偶兔子竟然能掉泪?
红兔子的眼泪让时停起了几分兴趣。
他蹲了下来,右手背在身后,仍紧紧攥着小刀,以这个角度,能更清楚地看到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时停没有要安慰红兔子的打算,红兔子也知道时停不会来安慰它,它还是不停哭着。
因为时停想看,它愿意满足时停的好奇心。
“一直?”
红兔子抽抽噎噎道:“是呀,经常有东西趁daddy你睡觉的时候袭击你,它们被我赶跑了,只是……”
红兔子有些愧疚,两只高高竖起的兔耳朵垂了下来:“我制服不了那个外卖员,他是池遂派来吓唬你的,他有池遂帮助,我打不过他。”
“池遂为什么要吓我?”
这个问题,司谌已经给了时停答案。
“因为池遂要将你困在这个房子里,让你不敢出门,池遂想要独占你。”
红兔子给出一模一样的答案,又补充道:“不光是池遂,司谌也是这样的想法,daddy你已经知道司谌的真面目了,你应该能确定,我没有对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