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有破绽,凶手不是神。”沈挚焦躁的在黑板前走来走去,“派人分头去找她那些男朋友,务必每一个都要盘问清楚。”
“是。”
“走,我们去邓红夏家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分头出发,而这时距离报案时间也不过过去了四个小时而已。
邓红夏与工友租住的屋子是一处拆迁小区,房屋面积不小,他们一人一间居室,彼此都有私密的空间。
“你们自己看吧,我们是不打算在这里继续住了,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室友之一说,“她自己生活混乱的很,我看凶手就是她其中一个男人。”
沈挚默不作声,穿上鞋套走进这间挂着粉色珠帘的卧室。
一张床,上面乱七八糟摊着被子衣服内衣袜子,枕边是零食袋子充电器等,衣架在床边,上面挂着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收。
“你们的工资
多少?”沈挚拿起她床头一个ipad,收进证物袋里。
“除掉保险是三千不到。”那室友说。
“这女孩生活作风挺奢侈啊。”周顶天忽然用镊子夹起梳妆台上一颗小耳钉,“就这么个东西,我妹妹求了我半天,我才咬牙给她买了做生日礼物的,可花了我两千块钱银子啊!”
“大概是她那些男朋友送的吧。”旁的人猜测道。
沈挚打开死者的ipad,左右滑动了一会,“除此之外,这个女孩还进行裸贷交易。这个什么校园贷的软件,她上面显示已经贷款成功了。”
“多少钱?”
“十万。”
沈挚摇摇头,“裸贷、援交,她的信息已经被卖的差不多了,小周走,我们继续去排查她那些男朋友。”
周顶天哀嚎一声,“还没吃饭啊沈队!”但是并没有人在乎他。
郎雪贤拍拍他的肩同情道,“小周,我那还有几颗烂草莓。”
“滚!!!”
邓红夏的历任男人,不外乎两类人:一是同为酒店服务员的小生,长相秀气学历低下;二是酒店来客,出手阔绰,不在乎玩几个女人。
排查这些人并不容易,依靠舍友和工友的记忆来寻找,再与被害者手机通讯录中的对象挂上钩,这样折腾了一整天,才算是堪堪找齐了人。
“一共十五个男人,有八个在外地,或有不在场证明。”周顶天念着手里的名单,“剩下五个是一夜情,过后再没有联系过。”
“还剩两人,与邓红夏发生过长达两个月以上的交往关系。”周顶天一脸震惊的摇摇头,“单身狗在我们眼中是那么神圣,这女人竟然换男人跟换衣服玩似的。”
“锁定这两个人的居住位置,进行抓捕,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沈挚在对讲机里下达指令,回头就见周顶天仰头不停地打着哈欠,他楞了一下。
“小周,几点了?”
“23点了沈队,要给我放假?”
“你想多了,我去趟外面,一会警局里见。”他转身穿上外套跨坐上摩托车,还没等到周顶天回话,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无踪。
“还有比破案更急的事情?”周顶天挠挠头。
他心里面空落落的,被夜风一吹好像破了个大洞一样,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风,沈挚在深夜的寂静马路上飞驰,没多久就来到了他牵挂一天的地方。
她家小区单元楼下没有防盗铁门,黑洞洞的看不到头,沈挚从车上下来,两手插着兜靠在墙边,等到来了这里,心情才算是平静下来。
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想掏颗糖出来。
“沈挚。”后背忽然一僵,他猛地转过头去,见那个小家伙就站在他身后,一身棉布裙子,外面套一件宽大的家居服。
“你怎么下来了,都这么晚了!”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馒馒抬头看他,“你也不没睡。”
“我那是有工作。”他声音放缓,这才发现
自己喉咙里都是火烧火燎的,他摸摸她凉嗖嗖的胳膊,“冷不冷?”
馒馒摇摇头,看他一脸尘土的疲惫,一天不见就好像老了一岁。
“要上来留宿吗?”她忽然间拉住他腰上的衣摆,沈挚浑身剧烈一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留,留……留宿?”
她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沈挚眼睛左右乱瞄,就是不敢看她。
馒馒瞧他那蠢样忽然展颜一笑,“逗你的,快回去吧。”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快跑几步进了楼道,瞬间就看不到了身影。
沈挚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啊,原来是逗我的啊……”我特么竟然希望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