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时候,两人照样是浓情蜜意,抱在一起挨挨蹭蹭的也能磨叽半天,沈挚最近几年来,第一次,早上五点的时候没起,也没下去晨跑。
他甜甜蜜蜜的想:有点像新婚夫妻。
后来是门铃被按响了,他才腾一下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馒馒靠坐在床头,手里抱一个靠枕,看他扒拉外裤又拴上皮带,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很淡,看上去倒像是被挠破的伤口。
这具有光滑肌肉和挺翘屁股的蜜色身体,刚才还在她手边。
沈挚似有所觉的回头,见她撑着腮帮子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穿着不合身的他的衣服,懒懒的靠着,这副画面很温柔很美。
他忽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馒馒眨眨眼,然而沈挚早就穿好衣服了,光着脚就往外跑。
什么叫帝王不早朝,哈哈哈哈。
“来了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快递,结果打开门一看,他倒是楞住了,“你是?”
“钟青青。”
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羞涩的点点头,一只手把掉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去,她举了举手中的一个小无纺布袋,“我来送点东西,那个,馒馒小姐在吧?”不确定的问。
沈挚打量了下面前人,很普通的连衣裙披肩发,和陈迢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都不搭配,见他板着脸,钟青青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那麻烦沈队长帮我拿进去吧,是她需要的东西。”
沈挚想了想,侧身让过,“请进吧。”
他把人安置在客厅,然后回到卧室把馒馒抱了出来,但是两个女人相处的时候,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自在的多,倒显得他一惊一乍的。
“阿迢说你家附近徘徊的人太多,我不好出面,所以就从自己份里给你匀了些圣水,大概够一个礼拜的。”钟青青从布袋里取出一瓶什么乳液,没有标签,白色。
“血包也给你准备了一些,不过……”她看了看沈挚的神色,“他猜你也许不需要很多……”
“替我谢谢他了,回头给他打申请涨工资。”馒馒将东西都拨拉进袋子里,朝她笑了笑。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阿迢他白天都是睡觉的。”钟青青腼腆的说,嘴角有小小的酒窝。这么一笑,倒使得原先六分的容貌涨到了八分。
“好。”馒馒点头。
“不如我们加微信好友吧,我的账号是……”
沈挚看着面前两个女人脑袋挨在一起,互换账号开始交往,开始觉得不对了。等到一会钟青青离开一会去接电话的时候,他凑过去。
“你不是不会用微信吗?智能手机都只会拿来打电话而已啊?”
馒馒白了他一眼,低头用手指头戳啊戳,“你当我白痴吗,我只是不爱玩,不代表我不会。”
沈挚感觉自己遭到了蔑视,小馒头说了这么句以后就不理他了,转过身去,让他在后头对着后脑勺。
钟青青
接了电话出来以后,见他们两个气氛古古怪怪的,也颇识趣,“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不打扰馒馒养伤了。”
他们彼此推辞来几句,后来还是沈挚将人送出家门一直到楼下,“沈队长上去吧,我可以自己走的。”钟青青笑着,神色十分淡淡,好像焦急与忙碌这种词语在她身上是绝缘体。
“嗯。”沈挚看她举止正常,脸色红润,也不像是贫血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疑惑,“你和陈迢?”
钟青青倒是没想到沈挚会提起这个,有点小的尴尬,“我是在大学里认识他的,那时候他在校园创业队伍里搞集资,我就以为是某一位才华横溢的学长。”
“后来时间长了,发现他的奇怪地方,他也和我坦白了,才算是正式走在了一起。这么想想,已经四年了。”
沈挚有点惊讶她的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说:偶尔发现我喜欢的人不是人,但是因为喜欢,我们也在一起了。
真爱就是这么轻描淡写,没有要死要活的誓言,没有海枯石烂的约定。
“你们未来打算怎么办……”看到该乘坐的公交车来了,但是谁也没有动作,钟青青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大概,会变得和他一样?”
“其实我有点怕的,因为他们和人类差的太多了哈哈。但是必须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这么想想我又有些期待了。”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见沈挚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
们……似乎还没有讨论过这些?”
“告诉我吧,你是怎么和陈迢生活的。”沈挚忽然说,“你们可以的,我也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