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隔着千山万水,听筒里顾轻渔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实:“你还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最忠诚的朋友,对吗?”
邵言眼神微暗,扯了扯嘴角,承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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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邵言在窗前站了许久。
窗外的烟花很美,刹那间绽放出最绚丽的姿态,却转瞬即逝。
他转身进了浴室,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邵言闭眼站在的水柱里,温热的水流蜿蜒而下,顺着流畅的胸肌滑向紧实的腰腹和结实的长腿。他身材高大却并不显得过于壮实,肌肉轮廓分明且很漂亮。
他肩背抵着墙壁,呼吸逐渐粗重,眉心蹙起,手底十分粗鲁的动作着。
他每天都无法克制自己,不断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先生就在他的怀里,咬着唇,压抑着,却总忍不住溢出一点点声音,任由他死死的扣着。
甚至他最常戴的那副,里面藏着致命武器的金丝边眼镜,被他强势的摘下扔在一边,也没有表示异议。
那么乖巧,那么信任他。
他知道他很痛,额前密密的细汗,也能强撑着。
因为知道先生很辛苦,所以他才尽力克制着。
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怕吓到他,甚至从始至终动都不敢动。
天知道他真正想做的。
胸腔深处传出的一记闷哼,邵言粗喘着靠在墙壁,水流带走了他妄图犯上的罪证,却不能冲洗掉疯狂滋长的占有欲。
跟从前一样?
怎么可能?
先生不是个天真烂漫的人,他之所以能在那样的事情发生之后,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因为他太听话了吗?
邵言睁开眼,随意拂去脸上的水珠,双手顺着发根朝后一捋,掌心带走了绝大部分水分。他甩了甩头发,赤身走出淋浴间,像是被爆雨淋湿的雄狮抖了抖鬃毛,脚步轻盈,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野性与力量。
摆在床头的手机连续震了几下,他裹上睡袍走近,拿起来查看。
是先生的消息。
邵言的手机是市面上最大屏幕尺寸的,拿在他手里依旧显得小巧,操作起来像是在摆弄玩具。他点开对话框查看,是先生电话里说过要发给他看的照片。
一共五六张。
有在马特洪峰前的自拍,先生穿着蓝色登山服,拄着登山杖,站在白雪覆盖的山地上,背后是广阔无垠的冰川和湛蓝的天空,他脸色其实不大好,应该是高反的原因,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高空跳伞的照片,是有人从飞机上帮他拍的,画面中先生已经跳出去了,但降落伞还没有打开。他在空中摆了一个双手双脚都伸展出去的姿势,看起来有些惊险,又十分有趣。
邵言珍惜的看着照片里oga纯粹的开心笑容。
这样的先生是很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