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都是你们喜欢的。”
“谢谢邵姨。”
“好。”
是一次其乐融融的家庭聚会。
邵澜站在门外,目送着儿子和他的恋人开车远去,幸福而满足地靠在钟先生的怀里,对他说:“进去吧。”
回到顾宅,邵言将顾轻渔送到主楼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说:“先生,我有点工作,今天,可能要加班。”
顾轻渔轻轻笑了声,抬头看向他,终究问了出来。
“邵言,你想跟我分手吗?”
“没有吗?”
“当然没有!”
顾轻渔走到沙发边,将外套脱了。
邵言抢着接过去挂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
顾轻渔坐在沙发里,揉了揉眉心。
“那你最近……是为什么?”
邵言这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自作主张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我只是在……”
邵言不太确定,该怎么来解释,他到底在做什么。
“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顾轻渔反问。
“是…是的。”
弗里茨和秦墨的事情,邵言全程陪着先生处理的。如果用什么词能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当头棒喝。
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根大棒,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一下。
他私底下的那些谋划,平日里深埋的、见不得人的心思。
有人先一步去做了。
结果是什么?
秦墨这段时间的样子,他看在眼里。
他在病房里哭着对先生说这次真的分手了,邵言听得真真切切。
他感到一阵紧着一阵的后怕。
他差一点点就那么做了。
邵言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看不下去他即将一步踏错步步错,所以专程派了秦墨回国。
让他亲自处理弗里茨的善后事宜。
给他看一意孤行的后果。
邵言是真的胆怯了。
应该要控制一下那些妄想了。
但只是控制自己的妄念,收起那些卑劣的占有欲。
而绝对不是,也完全没有,要离开先生的意思。
分手?怎么可能。
他甚至希望人类的词典上不曾出现过这两个字。
“我没有想,也绝对不要。”
“阿汐,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想要分手!”
邵言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
“那你解释吧。”顾轻渔给了他机会。
可是,从哪里说起呢?
邵言颓然地捂住了眼睛。
然后,把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所有想过的事,都说了。
一直以来的妄想。
那些想背着对方偷偷实施的计划。
只求阿汐能相信他,没有分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