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叙南星也踮脚回他一个亲亲,扯着沈明修的衣领笑着道:“你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我就用尾巴把你卷起来,连夜把你带到深山老林里找个山洞关起来。”
沈明修被他逗笑了:“然后呢?”
“然后和你生一堆的龙蛋。”叙南星被他摸到了痒痒肉,躲来躲去在他怀里笑得停不下来,沈明修只能扶着他,免得他等会儿摸到滚烫的炉子,烫伤了手。
好一阵子叙南星才终于不笑了,他眼泪都笑得流了出来,沈明修伸手给他擦干净泪水,低头在他眼角落下一个轻吻,叙南星顿了顿,拽着他心口的衣服将人拉下来,含。。住了他的唇。。瓣。
与其想哪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来亲亲!
……
虞州城的雨季一如既往持续了很长时间,尤其是最近几天,雨势虽然变小了,却是开始了一天下到晚的架势。
这一天叙南星回来得晚了一些,一边感慨着他总算是把辛义新招的那群徒弟练出来了,他只需要负责做新品,店里完全可以交给徒弟来管了,一边打着伞往王府去,却是在半路上被一辆马车拦了下来。
下雨天路滑,叙南星还以为是马车轮子滑了不小心才横在他面前的,正准备等车夫下来调整了他再过去,毕竟这条路本来就不宽,结果车夫下来是下来了,却是撑着把伞将马车上一人迎了下来。
叙南星皱着眉头看向伞下,身穿一身紫色衣裙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人,看着她和叙远有些相似的眉眼,知道这人今天估计是要来找他麻烦了。
“……叙南星是吧?”女人停在他面前,一手下意识地护在自己肚子上,叙南星瞥了一眼——老大夫说是三个月恐怕是说少了,这都能看出来显怀了。
叙南星往后退了一步,想要从旁边绕过去,谁知女人也跟着挪了一步,偏要挡在他面前,叙南星叹了口气:“大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这句大姐实际上叫得一点儿问题也没有,这女人是叙家长女,是老大,自然能叫大姐,只是这个称呼一下子就让女人的年纪大了好几岁。
女人脸上居高临下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你,你叫我什么?”
“抱歉,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叙南星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记得,毕竟在叙家也没人敢直呼大小姐的名字。
“我管你记不记得,我今天是来警告你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狠狠道,“有些人,原本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你最好给我识相一些……”
“是吗?”叙南星冷冷勾起唇角,“我只是不记得大姐你的名字了,又不是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你想让我把你当初做过什么,离开虞州城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都说出来吗?”
女人脸色一僵,被他挑衅威胁一样的话语气得不轻,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今天我就替爹教训教训你!”
叙南星一胳膊挡开她的手,忽然挂上了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大姐,小心腹中孩子,四个多月了吧?打人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做比较好哦。”
“你……”
“叙菀扬!你在这里撒什么泼!”还没等她说完,街上另一头响起一声暴喝,叙南星都被吓了一跳,握紧油纸伞转头看过去,就见叙远气冲冲快步走了过来,上前来看也没看叙南星,一把拽住女儿的手就要把她往马车里塞,“不是说了禁足吗!出来给我丢什么脸!”
女人——叙菀扬死死瞪着叙南星,目光看起来竟然有些疯狂:“不,我不要被关起来!爹!都是这个贱种抢走了我的一切!你怎么能不帮着我说话……”
“啪!”
叙南星愣了一下,看着叙远缓缓收回手,而叙菀扬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爹?”叙菀扬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向叙远,“你以前不是最宠我了吗?你怎么能打我!”
“我早就该打你了!”叙远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紧紧抓着叙菀扬的手腕,“当初就不该纵容你,现在给我闹出这么多事来!给我滚回去!”
他话是对着叙菀扬说的,却是把人塞到了车夫手上,车夫生怕自己被牵连,只能把大小姐塞进马车带了回去,远远地还能听见叙菀扬扯着嗓子在叫骂。
叙远的伞早就因为生气被他自己扔到了地上,叙南星有些纠结要不要让他过来一起打伞,叙远却是自己走了过来,将已经不怎么顶用的伞捡了起来在手里拿着,转头对叙南星道:“别放在心上,她自从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要我说就是个疯子,说的都是疯话……还给我弄了个孩子回来!真是反了天了!”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摆摆手示意叙南星不用管自己,冒着雨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叙南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总觉得今天这事儿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一眼依然阴沉沉的天空,心想还是赶快回家的好,正准备加快速度,就听轰隆隆雷声响起,一阵大风吹来……然后叙南星手里的油纸伞就被掀破了一半。
叙南星:“……”
……
等他回到王府时,全身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头发丝都在往下滴水,他原本可以用灵力作为屏障隔开雨水,又怕被看出来有哪里不对劲,想着反正也没几步路了,紧赶慢赶冲了回来。
大夫人正在廊下对账,茶庄毕竟被烧毁过一次,后院再过去的地方最近都要开始整理修缮,她正计划着,一抬头就看见叙南星跑了进来,当即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流月快准备热水!哎呦南星你怎么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