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修忽然低头在他唇上偷了一吻,小青龙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沈明修指尖在他掌心划过,叙南星愣是读懂了他的想法——情不自禁想亲你,当然喜欢。
两人在村中打听了白二的住处,因着白二是村中唯一一个还没娶妻就参军的年轻人,还是有不少人认识他的,村子里的百姓也还算热情,只是本地方言着实有些难懂,叙南星好不容易才搞明白他们是在说白二的宅子靠近海边。
“正好先去海边逛一圈。”叙南星伸了个懒腰,想起来刚才那只凤凰似乎也是往海边走的,他只是随便一想,没想到来到海边之后还没等他好好欣赏大海,就看见海边有人正溜溜哒哒散着步,竟然就是那只凤凰。
凤凰没看见他,自顾自拎着木头往东边的房子去了,想必就是住在那里的。
“还真是巧呢。”叙南星喃喃道,沈明修也看见了那人:“白二的宅子也在东边。”
“那更巧了。”两人也往东边走去,这才发现白二的宅子竟然是和那凤凰的房子挨着的,这海边风大,都是一些小石头平房,家家户户都有个小院子,只是院墙低矮,藏不住人。
叙南星看着院子里的凤凰还没注意到自己,本着大家都不是人的原则正要上去打声招呼,就听见隔壁院子里响起一声少女受惊的尖叫。
沈明修反应快,带着叙南星从隔壁的院墙翻了过去,正好瞧见一个中年男人衣衫不整正从房门半掩的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身上还带着血。
这家伙一出来看见院子里两个大男人站着,登时愣住,之后就是慌乱:“你,你们是什么人!”
叙南星没理他,越过他朝着屋里走去,偏偏这人还大着胆子要来拦住他,被沈明修一把贯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小青龙走进屋里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身上原本鹅黄。。色的衣裙被扯得七零八碎,手上还拿着一把见了血的剪刀,看来外头那人身上的血就是被她划出来的。
“你……”
“别过来!”叙南星话才刚出口,就见少女人还没爬起来,先把剪刀扔了过来,只是手法不太好,越过叙南星砸在了他身后墙上。
叙南星忙道:“白姑娘,我是你哥哥的熟人,白二是你哥哥吧?”
少女听见白二的名字,猛地回头看过来,叙南星才看见她惊恐未退的脸上都是眼泪——衣衫破碎的少女,用来拼命抵抗的剪刀,以及屋外正在哀嚎求放过的男人,不用猜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得先表明身份,再表明来意——小青龙试探着靠近她,缓缓蹲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要解释自己是谁,就被少女扑了个满怀。
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受了莫大的委屈,家中唯一的哥哥也不在身边,若今天无人相救,她恐怕就要和外头的歹徒同归于尽才能保全清白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叙南星还是第一回应对这种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幸好少女及时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干净眼泪,说了句谢谢恩公,就要越过叙南星去捡在墙角的剪刀。
叙南星一把将她按住:“已经没事了,不要冲。。动!”
少女摇摇头:“哥哥说了,要斩草除根!”
小青龙:“……”
他们这边还在僵持,就听见屋外一声惨叫,不干好事的男人鬼哭狼嚎喊着饶命,叙南星心下一惊——沈明修不会随便动手,谁在打人?
少女也被杀猪一般的惨叫惊住了,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还是看见叙南星起身去看,才忙跟在了他的身后,看清楚外头动手那人后,少女低呼一声:“芳川大哥回来了?”
“你识得他?”叙南星回头看向一下子就放心下来的少女,后者已经对眼前这个好看的恩公有了信任:“嗯,他叫鹤芳川,住在京城,老家在这边,每隔两年会回来一次。”
叙南星默默将这些一一记下,打算等将来回到京城再找机会打听这人,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发现和自己一样不是人的家伙,当个朋友也行。
看着少女衣服单薄破碎,叙南星干脆脱了外衫披在她身上,少女又红了眼眶。
院子里沈明修在男人快要被打死之前及时拦住了鹤芳川,后者拳头上还带着血,也不知道是他的手破了,还是沾上了那人身上的血,看着挺壮观。
“没打死吧?”叙南星凑过来看看,发现那人胸口还在起伏,这才松了口气——就算是坏人,也还轮不到他们来定罪处罚——“这附近的官府在哪里?”
“……不如打死算了。”鹤芳川看清楚叙南星身后少女的可怜模样之后,忽然道,“反正活着也没用。”
沈明修一把将还想上去踩两脚的鹤芳川拦住:“你杀了他,你还得坐牢……先把他绑起来吧。”
少女闻言立刻从院子角落里拽出来一卷麻绳,几人将男人绑了起来,正好这时有附近出海回来的渔民和听见声音的村民聚集过来,看见被绑在门口的猪头男人都是一惊,还是少女鼓起勇气上前去将男人的罪行一一数落。
原来这男人是村上的破落户,早就盯上了家中无人照顾的少女,先是试图将她家唯一的铺子吞并,可这必须双方同意,写下保证书送往商会才行。一处行不通,男人干脆打起了少女本人的主意,打算生米煮成熟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白家吞吃下肚。
今天也不是他第一次过来威胁,只是动手动脚还是头一回,还遇上了叙南星和沈明修,以及从外地回来的鹤芳川。
“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居然能做出这种不当人的事儿来!”
“该死啊!真是该死!”